叩叩—
“请进。”
“林冬,感觉怎么样?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在久待医院后逐渐习惯,林冬左手肩膀绑着绷带挂在脖颈,身上能看见皮肤的地方都有些大大小小的伤,有的已经结痂,有的还能隐约看见血肉。
“都差不多了。”
她笑着回答,素净的小脸苍白到看不到丁点儿健康的血色,笑的时候也显得格外虚弱。
“这次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把陈家的秘密窝点捣毁,林冬,这两年辛苦你了,另外,局长说了,你是这件重大案件的主要功臣,所以等你出院后,会给你准备一份大礼。”
杨青把果篮放在床头柜,发现之前花瓶里的满天星被换上新鲜的玫瑰花,嫩黄的颜色娇嫩欲滴,给肃冷的病房添上暖色。
“许明泽来过了吧。”
她指指眼前这束玫瑰花,余光瞥了眼身边的林冬。
“嗯,刚走没多久。”
她淡淡道。
“...既然你的任务也完成了,你和许明泽...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
“之前他来找过我,跟我说他不介意你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和陈谨言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林冬,许明泽很好,他很爱你。”
杨青从果篮翻出一颗苹果,拿到病房的洗手间清洗。
病床上的林冬垂眸,伸出舌尖舔舔干涩起皮的嘴唇,回她说:“他很好我一直都知道,他虽然不介意,但是我会介意...”
“唉,其实你不必想那么多,这些事过去就过去了,别老想着那些事,再者说了,陈谨言现在生死不明,局里猜测有极大可能已经死了,毕竟当时他车速那么快,连人带车坠进海里。”
“他死了的话,你也没必要继续把自己困在这场棋局里。”
杨青拉过床边凳子一屁股坐下,拿着买果篮店家赠送的削皮刀把苹果皮削得干干净净递给林冬。
提起陈谨言,林冬难免又想到做卧底那两年里和他的种种,现在她一闭眼,就会想到他发现自己身份时,眼里的不可置信与发现深爱之人背叛他的愤怒。
‘林冬,你好样的,真是好样的,骗我这么久!’
她机械地咬下一口酸甜的果肉,齿间咀嚼,耳畔总是会响起陈谨言那晚失去理智的质问。
“唉,看你这样估计很难自己走出来,这样吧,到时候我跟局里说一声,给你安排一个心理医生,你出院后就去看看。”
杨青轻叹,当初之所以局里会让林冬去做卧底,也是因为她的外表有欺骗性,温温柔柔的,做卧底再适合不过。
但是,那个时候她和许明泽已经订婚,婚礼已经打算订在来年的春天,谁知道后面她忽然被钦定作为卧底打入陈家内部,借此获取陈家私藏枪支毒品的窝点。
为期两年的卧底时间注定林冬和许明泽会分开,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两年时间里,林冬避免不了会和陈谨言有肢体接触或是...上床。
就算许明泽不在乎自己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两年,可性子一根筋的林冬却会,她深爱许明泽,必会介意这两年里和陈谨言过往种种。
这件事就像卡在她喉咙里的根鱼刺,想自己拔出来却弄得满手血。
“不用,不过我想在伤口痊愈后在家休息段时间,至于请心理医生,就算了吧,我还没到那个程度。”
林冬摇头拒绝,虽然她在那晚受到不小的心理创伤,但还不至于要请心理医生的程度,她需要的是请几天假来排空脑海里纷扰思绪。
“也行,到时候我和局长提一嘴,你到时候记得好好休息,别乱想。”
杨青长叹一声起身,理理身上皱起的衬衣,似乎还是担心她的心理状态,补充道:“这段时间里如果有什么想倾诉的,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都在。”
“嗯,谢谢你杨青。”
林冬想笑却牵扯唇上的伤口,针刺般的疼侵入脑海,她垂眸抚过被陈谨言咬下块皮的地方,过去这么多天了,仿佛还能尝到鲜血在彼此唇齿间蔓延的铁锈味。
为驱赶好像还存留的血腥味,她猛地咬下一大口苹果,发泄似地狠狠咀嚼,直至口腔里的血腥味消失,她才放下手里苹果,呆呆望向窗外放晴的天。
持续半个月的雨,终于停了...不知道这场大雨,有没有冲刷去隐在黑暗的罪恶...
‘林冬,我想创造独属于你我之间的乌托邦,一个没有人打扰的小世界。’
粗糙温暖的手掌沿上睡裙下的腿根,顺势而上钻进腰腹,缓慢上移,附着层薄茧的虎口卡住饱满胸乳,指尖深陷,雪白乳肉就像牛奶从指缝溢出。
‘我爱你,林冬。’
一声惊雷炸响,闪电也紧随其后带来转瞬即逝的白昼,她惊恐睁眼,对上黑暗中那双满含爱意的黑眸。
林冬颤抖着从睡梦中苏醒,下意识睁眼去看梦中出现那双黑眸的地方,仅有盏电路损坏,光线忽明忽暗的小小夜灯。
至那件事过去两个多月,她也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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