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商晚将宋常锡寄回来的信放在烛火上烧了。等信纸化为灰烬,她抬脚走出屋子。
宋商晚不由自主走到了宋常锡和齐婵居住的院子,屋内镇国公夫人拿着一件小孩的衣裳,正在和齐婵含笑说着什么。
在宋商晚的提醒下,镇国公夫人请大夫进府,齐婵已经有了一个月的身孕。
宋商晚的脊背僵硬,没有进屋,她转身离开。
宋老将军若是真的抱着必死的心态去的汐山,他在离京的时候已经交了手里的兵权,宋常锡赶去汐山,只会平白多丧一条命。
前世宋常锡没能够等到他和齐婵的孩子降生,她阻止不了宋老将军,今生她不能够让宋常锡再丧命。
宋商晚提裙,几乎是小跑着朝府外去。
宋商晚的心里太乱,没有留意四周,直到她的胳膊被段羡祯给拉住了。
“你放开我。”宋商晚怒瞪向段羡祯。
段羡祯打量附近的行人,压低声音道:“你信我,你心中所想不会发生。”
宋商晚听见段羡祯的话, 来不及细想段羡祯怎么会知道她的心中所想。莫非他知道这段时间宋老将军和宋常锡发生的事情?
此地明显不是宋商晚和段羡祯说话的地方,见有行人朝他们这边看过来,段羡祯拉住宋商晚的手,朝宋商晚居住的府邸走去。
虽然宋老将军在离开京城的时候已经交了手里的兵权, 但是宋老将军这次来梨霁, 保不齐他们的动向会被人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如今宋老将军和宋常锡不在梨霁, 宋商晚自然更加不敢有差错。
顾不得之前她和段羡祯之间发生的事情, 以及段羡祯曾经对她保证过,他不再出现在她的面前。宋商晚没再抗拒段羡祯, 顺着段羡祯的力气, 二人又回了她居住的府邸。
直到回到她居住的院子,宋商晚挣脱开了段羡祯的手。
宋商晚看向白芍, 道:“你出去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
闻言,白芍连忙应了一声, 出去了。
段羡祯站在宋商晚的对面, 一身靛蓝色的衣袍芝兰玉树, 说不出的好相貌,气质出尘。宋商晚重生后,因为初入官场, 原本的段羡祯尚有一些青涩,但是如今的他越发沉稳和让人难以捉摸, 基本上和前世的那个他重合了。
之前段羡祯撒谎, 故意拖延与她和离。本来在段羡祯同意和离前, 宋商晚不想再理会他,但是事情涉及到宋老将军和宋常锡, 此时宋商晚将其他事情暂时压下。
刚刚段羡祯的出现,也让她避免了被别人发现异样。
宋商晚轻轻吐出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宋商晚看着段羡祯,道:“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现在所有人都以为宋老将军病得很严重,当初皇帝也是以为宋老将军身体抱恙,才同意宋老将军离开京城。若是让人知道宋老将军离开了梨霁,想要救赵老将军,先不提宋老将军违抗皇命救赵老将军的后果,宋老将军之前假装生病的事情也隐瞒不住了。
此时下人皆退下了,白芍又在外面守着,不用再担心宋商晚和段羡祯的话会被第三人给听去了。
段羡祯对上宋商晚紧张的眼神,没有隐瞒她,他如实道:“我知道祖父和兄长现在离开梨霁了,也知道你不想他们出事。我已经让驻守在夷州的王将军带兵前往汐山,会保祖父和兄长无恙。”
宋商晚抬起手,一巴掌挥在段羡祯的脸上,冷声道:“谁允许你自作主张将祖父和兄长的事情告诉王将军?”
王将军曾经是宋老将军的下属,但是宋老将军来到梨霁后,便一直有意和王将军保持距离,为的便是不想因为他,影响皇帝对王将军的任用。
宋老将军若是想要王将军的帮助,他之前就不会独自前往汐山。
宋老将军不想将王将军拖下水,以段羡祯的聪慧,他会不知道王将军这次带兵前往汐山意味着什么?
宋商晚道:“我不知道你这么做,是真心想帮祖父和兄长,还是有别的图谋,但是你不应该害王将军。”
段羡祯的脑袋偏向一边,清隽的脸顿时有些红了。他道:“你觉得我别有图谋?”
宋商晚道:“你要如何解释,你为什么会知道祖父和兄长离开梨霁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直在派人监视我们?”
宋老将军特意留信让宋常锡对外宣布他的死讯,明显是不想连累他们,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的行踪。宋老将军特意隐藏行踪,却还是被段羡祯给知晓了。
宋常锡这次离开梨霁,也有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段羡祯若不是派人监视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宋老将军和宋常锡离开梨霁的事情?
上辈子她就没有真正的了解过段羡祯,这辈子她以为能够与段羡祯再无关系,段羡祯却反常地不愿意与她和离。
段羡祯沉声道:“祖父与赵老将军是旧交,这次赵老将军被困,我猜测到祖父不会袖手旁观。你说得没有错,我确实有让人留意你们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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