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中,心绪纷杂,又听她这样怀疑自己,眉眼低垂,看见了施绵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细腻纤柔,一如她的内心。
他用力一挣,从施绵手中恢复了自由,疏离道:“我回王府去了。”
阔步到了外间,打开房门,晚间呼啸的风席卷着凉意闯入屋中,内室的烛光闪烁了几下,在他迈出门槛后,颤颤巍巍地重新照亮。
檐下灯笼摇晃着,严梦舟将要把房门关紧,踢踏的脚步声从内室传出来。
仅余半人宽的门缝中,严梦舟看见了施绵,她光着脚跑出来,长发散落在颊侧与颈下,将那张素净白皙的面孔衬得更加窄小,黑亮的双眸更加耀眼。
她站在那里,脸上写满认真,道:“菁娘说夫妻吵架一旦分房睡,感情就再也好不了了。我问你,你今日一定要与我分开吗?”
严梦舟立在门外,风雨吹打在他脊背上,也打在他心中。
屋中的施绵身上笼着温暖的烛光,就像是踏着春日的阳光走出来,明亮的眸子一眨不眨,极其认真地等着他的回复。
两人的呼吸都平静下来,环绕周围的只有凄清的风雨声。
又一道风袭到严梦舟背上,从他躯体周围掠过,直奔屋中只穿着单薄寝衣的施绵而去。
寝衣不耐寒,施绵打了个哆嗦。
严梦舟五指收紧,霍然推门进去,关紧房门后一把将施绵抱起,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掀开寝被将她放了进去。
他站起来迅速将外衣褪去,熄灯,放帘帐的动作一气呵成,进了榻中紧紧抱住了施绵。
施绵道:“我也不是一直都哄着你的,现在我不想要你抱。”
严梦舟不仅未松开,还摸索着去亲吻她。
施绵在黑暗中躲避,声音又气恼起来,“我只说与你同睡,没说要你亲我抱我,你放开我。”
她嘴巴被咬得疼,拼命地躲,紧闭牙关不让严梦舟得逞。
抗争了好一会儿,严梦舟才松了劲儿。施绵推着他往里面躲,用后背对着他,态度疏冷。
严梦舟平躺着喘息了会儿,感受着身侧传来的气息与怀中残留的温软,只觉脑中混乱。
他心绪难平,该独自一人冷静冷静的,可按施绵所言,离了床榻就是要这份感情出现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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