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几个丫鬟在,菁娘结结巴巴,想说又不能说,也没人说。
床榻外的纱幔已垂下,若隐若现,随着开着的窗吹进来的风缓慢飘动。
里面的施绵被菁娘的情绪感染,心也跟着悸动起来。但她还在装晕,只能闭着眼假装没听见。
脚步声传至外间,菁娘带着丫鬟迎出去,在施长林的示意下向楚湘王行礼。
施长林心里头什么都知道,叹了口气,将几个丫鬟全部支开。他都这样配合了,几人也就不装了。
菁娘可高兴了,摸摸严梦舟的手臂,感慨道:“两年不见,十四真是越来越俊了……”
说着,旁边的施长林咳了一声,菁娘神色一僵,赶紧放手,规矩地立到一边去了。
十三向着施长林飞了个白眼,与菁娘道:“你咋不说我越来越俊了呢,昨个我还被人抛了手绢呢!”
“哪家小姐?”菁娘瞅瞅施长林的脸色,好奇地悄声追问。
十三道:“我哪知道,那手绢正好挡在我眼前,害我差点跌倒,我一生气就把它扔了!”
菁娘:“……”
就一个施长林还惦记着突发不适的施绵,想催十三去给她看一看,结果一转眼,看见床幔翻动,一个高大的人影已隐了进去。
施长林欲言又止,想起这俩人已完婚,艰难憋住了口中的话。再看这明显熟稔的几人,他默默退到房间外去了。
帐中闭着眼的施绵听着外面的话想笑,悄悄弯起的嘴角在感受到光线后抿平。
进来的人未出声,会是谁呢?
“……那母子俩被我折腾的不清,不是喜欢装病吗?那就慢慢装吧!”
“你做的这样明显,老太爷一定会请别的大夫前来诊治,过两日痊愈了,又该想出别的法子折腾我家小姐了。”
“你当我是谁,名医十三!我做的手脚能那么容易被解了?不是我吹,那两人少说也得被折磨个十天半月,你等着瞧!”
十三在外间与菁娘炫耀,那帐中人必然不是他俩了。施绵心里头悄悄想着。
施长林与她生疏,不会坐到榻边这样亲近,这个人还能是谁呢?
帐中有人,却一直未说话,施绵感受到有人在看她,脸上一阵一阵地冒热气,就是不好意思睁眼。
她僵直地躺着,热气忽然凑近,她耳边响起刻意压低的声音:“这几年本王也学了点儿医术,来亲自为王妃把一把脉。”
话音落地,被褥掀开了一角,施绵的手被拿了出来。
她才不信严梦舟能把脉,迅速张开眼缩手,被抓着手腕按在了床榻上。
严梦舟坐在榻边与她对视,轻声道:“闭眼。”
施绵摇摇头,冲手腕抬下巴。既然收不回手,她就好好看看,严梦舟是不是去了沧州一趟,真的连医术都学会了。
严梦舟也不逼着她闭眼,伸出两指按在她手腕脉搏处,垂眼认真感受。
别的不说,这架势还真有点像个懂医术的。
外面菁娘还在与十三说话,“十三真了不得,下回见了师父,我得好好夸一夸你!”
“哼,用的着你夸!”
内里施绵看着严梦舟给她把了好一会儿的脉,没忍住动了动手指,引他看来后,用眼神问他感受出了什么。
严梦舟号脉没看出不适,被施绵投了个眼神,瞬间感受到了心火喷发。
一个娇俏可人的姑娘散着发,不带一丝提防地躺在榻上冲自己使眼色,眸光潋滟,又娇又柔,这谁能忍得住?
在沧州听过的那些个词曲儿响在严梦舟脑子里。
严梦舟俯身靠近,在施绵耳边悄声道:“这是一种新奇的脉诊,试一试?”
施绵好奇他能脉诊出个什么结果,遂点了头,然后就看见脉搏处的指腹忽然缓慢向上移动起来。
她没看懂严梦舟这是在做什么,眼睁睁那两指在她手腕内侧压出一道浅浅的凹痕,一点点探入了袖口下。
施绵忍着酥麻感没动,待到严梦舟大半只手摸进袖子里,才羞愤地明白他又是学了不正经的东西,猛地抽手,没抽回来。
施绵想坐起来推他,这时床幔一动,被人从外面掀开,十三探头道:“你俩做什么呢?咋没个声?”
“他、他在给我把脉……”施绵心虚,赤红着脸,欲盖弥彰地解释。
十三一低眼,看见严梦舟按在她手腕内侧的手指,眉头紧皱起来。
施绵见状,心高高提起,就听十三无比嫌弃道:“十四,你也太笨了吧!连脉搏都摸不准吗!”
作者有话说:
十三:要说神医,还得看我!(骄傲挺胸
亲亲
施绵心里掀起的波涛快被十三一句话说没了, 相识多年,她还是不够了解十三啊,竟然怀疑他能发现什么。
十三嚷嚷完严梦舟, 冲施绵道:“你是怎么回事?施家人欺负你, 你不会直接下毒把人全都毒死吗?”
他不管什么合理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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