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施绵:“想不想试试?”
施绵拼命摇头,十三正相反,捋起袖子自告奋勇,“我来!”
十三志得意满上前,连输三局退下,施绵都看不下去了,小声问:“你不是会吗?”
十三同样低声道:“这有什么会不会,不就是比运气吗?我运气不错的,今日输钱可能是因为前天求雨把运气用光了。”
他俩在后面嘀咕时,前面已经重新开了一局。
三刻钟后,几人一道出了赌坊,习惯了里面昏暗的光线,甫一见外面漫天的积雪,施绵有点睁不开眼。
壮汉跟着几人出来,靠着赌坊门框,手中拿着厚厚一沓银票在掌心拍打着,大笑道:“几位公子,你们这钱输的不冤,就当是买教训了,以后可要记住,赌坊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严梦舟回头,傲然道:“一点小钱而已,你等着,过几日小爷还会过来。”
那人原本很是得意,听了这话忽然不笑了。
严梦舟几人没走多远,他反而追了上来,笑道:“开个玩笑,公子别生气。我知道你们要问我什么,我也老实说了,真没见过什么小孩。这位公子……”
他看向施绵,道:“我今日一直泡在赌坊,就中间出来撒了泡尿,里面的人都能作证。要说小孩,兴许你弟弟是从我身边经过了,我记不清了,再说我一大男人与小孩有什么可说的……要不你去别处找找?”
施绵抿着嘴后退,离他远了些。
“这样吧,今日这赌局就当五五开,咱们谁也不吃亏。”壮汉不介意施绵的反应,自顾自说着,把银票递了过来。
严梦舟接过,笑了下,反手将银票撒在地上,一脸倨傲道:“谁稀罕这点银子,你等着,过几日小爷再来找你,定能凭本事赢回来!”
言毕,不管满地的上千两银票,带着几人离开。
走远了,施绵才问:“你气势汹汹的,我还当你多会赌钱呢。结果什么都没问出来,还把钱全输掉了!”
十三输钱的时候,施绵心想:没事,他没赌过,输了很正常,后面还有十四呢。
严梦舟输钱时,她想:不慌,护卫一定行。
护卫连输三把,黯然退后,严梦舟就把施绵推了上去。
最终,全部身家都归了别人,还遭了一顿嘲笑。
严梦舟很淡然,道:“不急,下回连本带利赢回来。”
“不能再赌了,这样不好!”施绵严肃斥责,看严梦舟与十三均是不以为意,有点急,威胁道,“你们再赌,我就去告诉师父!”
“先回去再说。”冬日天黑得早,他们得赶快回去,摸黑不是问题,就怕出了意外耽误施绵用药。
回到驿站,严梦舟招过护卫吩咐了几句,然后与施绵三人往小叠池赶。
出了镇子,他才道:“那个人身材壮实,手上有不少茧子,一看就是做粗活的,摇骰子很熟练,赌技纯熟,的确是个赌场老手。赢了这么多钱,有人羡慕起哄,却没人喊他请喝酒,为什么?”
车厢中施绵还在生闷气,好不容易找到人,快到手了结果溜走了,剩下个线索,什么也问不出来,更惨的是,严梦舟好像沾上了赌瘾。
早知如此,不如老实待在小叠池!
“因为他是路过这里,在赌坊中没有熟人。”十三回道。
施绵一愣,觉得事情与她想的不同,连忙往他二人中间挤,十三又一次险些被她挤下去。
雪花纷纷落在脸上,严梦舟反手按着她脑袋把她推回车厢,道:“一个赌鬼,赢了钱原本在炫耀,一听我过几日还要找他再赌,钱当即就不要了,你们猜为什么?”
“怕你找他喽。”
“他既是路过,随时能走,我就是追上去找到他又如何?”
施绵被他俩一唱一和,终于明白了,“他做的是见不得人的勾当,怕你找上去发现了。”
一行人中,施绵看着最是富贵,其次是严梦舟。在赌坊中严梦舟趾高气扬,一看就是任性妄为、争强好胜的权贵家的公子哥。
公子哥说了过几日要找他,就不会让他轻易离了状元镇。
“你让护卫找袁先生帮忙了?”施绵问。
“差不多。”严梦舟这样回答。
他是让护卫盯着那壮汉,以防他跟上来,之后护卫会直接去找县令加派人手巡查,不允许任何来历不明的生人离开。
壮汉若真是歹徒,定然很着急,恨不得主动找上严梦舟再赌一把,好把钱输给他,让他出了气。
“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施绵问,问完自己答了,“不会,护卫说那个小孩看着不太富裕,他却默认那是我弟弟,所以他一定是见过的,认出我们有一样的头发。”
施绵总算平静下来了。先把人困住,后面可以慢慢来。
她坐回车厢中,将今日的事情从头到尾再捋一遍,以防漏了什么重要信息。
整理清楚后,她有点生气,扒着前面两人的肩膀问:“你们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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