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掌握确凿的证据。
供销社岗位一直是国家统一分配,作为固定工,甭管供销社经营情况如何,该发的工资该有的待遇都要有,这也是郑军和李广平肆无忌惮的原因之一,因为她没有资格开除,除非他们犯了重大错误。
看着眼前的负债,姚海芸想想就头疼,一到下班时间也没多待,飞快溜了。
姚海芸下班回家的路上,离家里还有一段距离,老远听到楼顶上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抬头一看,面前这个长着可爱娃娃脸的娇俏女孩正是她快半年未见的好朋友姚润喜。
姚润喜坐在自家房顶上,一边挥手一边大声喊:“海芸!”
姚海芸听到声音面上一喜,急忙朝她家走了过去,姚润喜踩着木梯子慢慢下来,亲切地挽着姚海芸的胳膊,“我就猜到你这个点该下班了,一直在房顶上等着你呢。”
久别重逢,姚海芸也很开心,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妈说你们去青虹岛了。”
姚润喜的父亲姚大勇是油匠,通俗点说就是给家具上漆刷铜油的,谁家打了新家具,需要帮忙上漆画图案的,都会找姚大勇。
姚大勇虽然是生产队的一员,但一般不需要干农活或者在海上工作,只需要每年年初跟生产队签个协议,每年交多少钱给队里,生产队再按照这个钱给他们记工分。
姚润喜母亲去世得早,姚大勇带着女儿生活,因为南营岛本地每个月能接到的油匠活有限,为了生活,他经常是几个岛来回跑,一般一去就是一个多星期,吃住就在雇主家里。
姚润喜初中毕业以后也跟着父亲做起了油匠工作,距今已经有七八个年头了,如今也是一位非常成熟的油匠匠人了。
“今天下午刚坐船回来,回来的路上在码头那边买了点葡萄,你尝尝,挺甜的。”
姚润喜掀开一直盖在果盘上的草编盖子,推到姚海芸面前,“别跟我客气。”
两个人从上小学开始就是很好的朋友,一直当同桌,姚海芸在她面前也不拘谨,大方吃起了葡萄,轻声问她:“这个月还要走吗?”
“我想走,但我爸不让我走,非让我这个月留在家里相亲,说我该嫁出去了。”
姚海芸叹了口气,感同身受,“别说了,我爸妈也在催呢。”
“我才不嫁呢。“
姚润喜嘟着嘴,不满道:“你看咱们岛上的女人多苦啊,男人出海捕鱼一走就是几个星期,留老婆在家又是照顾孩子,又是侍奉公婆,还要织渔网挣工分,恨不得一个人分成几半用,好不容易等到男人回来了,回来就装大爷,还要各种使唤老婆做事。”
姚海芸点点头,“是啊。”
“所以嘛,为什么要嫁人啊。“
姚润喜看向自己的好朋友,“你呢?你想嫁人吗?”
姚海芸想了想,“我嘛,暂时不打算,起码之后三年绝对不结婚,至于以后,就看缘分吧,能遇到当然是好事,遇不到拉倒,我又不靠爱情生活。”
姚润喜托着脸畅想,“啊……真希望有个帅哥从天而降!”
姚海芸哈哈大笑,姚润喜想着想着忽然又停了,拍了拍她的手:“哦对,我今天回来还碰到建业哥了,他今天也回来了,说是会在岛上休息一周再走。“
叶建业是跑运输船的,一个月大概跑两趟,平时不常回家。
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姚海芸也很久没见到他了,笑道:“这么巧。”
姚润喜朝她努努眼,“肯定是听说你回来了,所以也赶紧回来了呗。“
姚海芸轻轻拧了下她的脸,“后续番外整理在滋,源峮妖儿污要死药死妖尔别胡说啊,对我们俩影响都不好。“
“哪有人啊,这里只有我们俩。“
姚润喜认真问道:“你真不喜欢他?”
姚海芸表情坦然:“我喜欢他啊,但这只是朋友之间的喜欢,无关爱情。”
她站了起来,“行了,我也该回家了,还有事要问我爸呢。”
姚润喜在身后喊,“明天下班了来找我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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