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大厅,躲好,左浩明和许晴琼屏息静听。
片刻后,没在门外听见动静,两人稍微松了口气。
两人都看向跟在司青砚身侧的巳。
你能知道外面怎么样了吗?左浩明问。
巳看了左浩明一眼,冷冷道:不知道。
左浩明哑然。
许晴琼亦沉默。
如果不能知道外面情况如何,那他们就只剩下等待。
阴暗的树林中,钱淮山停下来时,浑身上下每一处地方都在痛,但他顾不上去喊疼,他咬紧牙关强撑着睁开眼睛。
他们原本都已跑到半山腰,但现在他直接往下滚了二十多米,已经滚到山脚下的河边。
河水湍急而浑浊,不停溅起水花。
钱淮山分辨出这里是什么地方,立刻就想要逃跑,动作间他想起钱书龙,他立刻再朝着四周看去。
钱书龙也一起滚了下来,他没有钱淮山耐摔,此刻一身伤的躺在不远处的树脚,昏迷不醒。
看见一身伤昏迷过去的钱书龙,钱淮山第一反应并不是心疼,而是皱起眉头,他本来就自顾不暇,现在钱书龙还得他抱着。
钱淮山跛着摔疼的脚向着钱书龙而去,他才往前走出两步,他动作就猛然停下。
他的前方,钱书龙身旁的那棵树后,一只眼睛正从树后看着他。
树林里太暗,他之前没注意到,那里还有一个人,一个有着一身红衣,一头长发,一张脸被抓得稀烂的女人。
钱淮山一颗心瞬间提到嗓子眼,他几乎是立刻就丢下钱书龙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跑去。
他速度极快,但地面不平满是杂草藤蔓,再加上他的脚受了伤,他憋着一口气跑了许久也没跑出多远。
他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去,没再身后发现许春姝,他松了口气。
他就要再加速,一回头,却近距离对上一张被抓得稀烂的脸。
许春姝不知何时已经跑到他的前面。
啊!钱淮山吓得尖叫出声,他立刻就想要往旁边跑,但他脚才迈出,整个人就猛然离地。
他的脖子被头发缠绕,他整个人被拉到空中。
他脚不沾地,脖子迅速被勒紧,被勒住的地方疼痛无比,更让他难受的是那种逐渐袭来的窒息感。
唔钱淮山眼珠因为用力往外突出,他用尽力气去抓捆在自己脖子上的头发。
他试图把头发撕扯掉,他一次次抓在自己的脖子上,但即使他把脖子都抓得血淋淋,他依然没能阻止那头发不断勒紧。
不救唔
他试图求救,但脖子被勒住的他根本发不出完整的声音,他两只脚奋力地蹬着,那让他整个人都在空中摇摆。
唔
他身上的皮肤逐渐胀红,特别是那张脸,很快就胀成青紫色,他额头青筋暴起,他原本满是惊恐的眼中逐渐有绝望浮现。
他一点点变得无力,他视线逐渐模糊,大脑亦是如此。
最后的那一刻,他莫名想起那个晚上。
他晚上睡不着,他越想越气,他拿了枕头趁着许春书睡着按在了她的脸上。
许春姝当时也是这样用力蹬着腿,疯了似地抓挠,她试图挣扎。
看见那样的许春姝,他眼中满是狠绝,他摁得更加用力。
他就是想要许春姝去死!
哈哈哈一身红衣的许春姝看着彻底无法再挣扎的钱淮山,她笑出声。
她笑着,大笑着,但心中的那份不甘愤怒却并未因此而消散,她依旧恨,恨得发疯发狂。
温文光听见树林中传来的满含恶意地笑声,一阵头皮发麻。
他咬紧牙关,赶紧继续向着前方跑去,要远离声音传来的方向。
他注意力分散,他猛的一脚踹在石头上,他那只脚本来就受了伤,现在伤上加伤,他立刻痛得闷哼一声,唔。
温文光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他咬紧嘴唇,转动脑袋,朝着身后看去。
转过头去,看见就在他身后的那双漂浮在空中的脚,以及脚的上方那一抹红,他瞳孔猛然紧缩,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
漆黑的房间内,司青砚趴在窗边透过窗口的位置朝外看去。
钱晓晗如同一只猫蹲坐在外面的地上,她微微歪着头,智力不高的她不能理解司青砚为什么要把自己关进屋子里,屋子里有「妈妈」?
察觉到司青砚的视线,对上司青砚窗户后若隐若现的那张惨白的脸,钱晓晗被吓了一跳,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猫一蹦许高。
许晴琼看了眼时间,距离熊华他们出去已经将近十分钟。
你能想办法和她签约吗?左浩明坐在地上,他一张脸滚烫,脑子里嗡嗡作响,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
司青砚回头看去。
如果能和她签约,我们就能马上离开这个副本。左浩明道。
许晴琼想起,立刻看向司青砚。
嗯?司青砚脑子不太转动。
签约。左浩明试图解释,他用还完好的那只左手的手腕沾了沾自己伤口处的血液,在符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