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梁听南没有听见起床的闹钟,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快要迟到了。
前一天晚上开组会开到凌晨,祁振锐生日宴那天贺殊没有找到密室的入口,眼看任务截止日期越来越近,他们连目标的影子都还没看见过。
“你怎么在这儿?”梁听南还没走到车旁,远远就看见贺殊靠在车门上,她极度不耐烦,墨镜下眉头一皱:“让开,有事电话联系。”
任务进展缓慢加上快要迟到,她此刻实在没有心情应付对方。
贺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梁听南一走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面对醉酒前任她更加没有耐心,绕过他就想往驾驶座走。
贺殊一把拉住她,掌心滚烫的温度令梁听南眉头皱得更深,往日对女人心思猜得很准的贺殊像是察觉不到一样,他声音有些沙哑:“听南……”
“贺老板,贺大组长,你一大早又要发什么神经?”梁听南用力甩了两下胳膊也没能摆脱这个烦人精:“你的心理承受能力什么时候这么弱了,组会开完还需要借酒消愁?”
路过的行人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俩,好奇这一大早就在小区里拉拉扯扯的男女。
“……”贺殊没有回答,他用力一扯就将梁听南拉进了怀里,低下头埋在她的颈侧,丝毫不顾来往行人的眼光:“听南,我后悔了。”
梁听南双手抵在贺殊的胸前,挣扎着拉开两人的距离,她眨了眨眼睛:“任务我一定会完成的。”
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可她偏偏要曲解。
贺殊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下一秒梁听南竖起食指按在他的唇上,她轻声说道:“你喝醉了。”
因为他喝多了,所以现在说的所有话都是醉话,她不会在意,也不会当真。
贺殊感觉自己快要烧过去了,身体上的双重不适让他的大脑几乎要转不动,说出的话再也不是在肚子里拐了好几个弯的:“我们真的没有可能了吗?”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梁听南如此绝情,竟然一点回旋的余地都不给。
梁听南认真地看向贺殊的眼睛:“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交流这种无聊的话题。”
“……”
“贺殊,如果我是你,我一定比你做得更绝情。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再回头看了。”她顿了顿:“佳佳人也挺好的。”
从他为了事业放弃她的那一刻起,他们就注定不会有以后了。
虽然她可以理解,毕竟如果面对同样的抉择,她可能也会做出相同的选择,但她还是无法接受被另一半放弃。
“任务结束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梁听南踩着第一节课的上课铃声进的办公室,幸亏她今天上第三节课,刚坐下就听说安分了一段时间的祁岩又逃课了。
同办公室的老师们议论纷纷,而梁听南的心思此刻根本不在祁岩的身上,她的沉默反倒让原本还在交谈的老师们面面相觑。
戴眼镜的地中海轻轻咳嗽了两声,提高音量看向梁听南说道:“听说你们班的祁岩英语演讲还获奖了?他之前不都是不及格么,进步这么大呢。”
“天赋吧。”梁听南微微一笑,她知道要改变对一个人的印象和看法是很难的一件事,尤其大家对祁岩的刻板印象极其严重。
她只用三个字就让对方闭了嘴,男老师讪讪一笑,转头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谁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个好爹呢……”
梁听南没有搭理,办公室的气氛突然一凝,她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抬头发现被讨论的主角此刻正站在门口。
祁岩冷着脸,余光克制不住地飘向角落:“怎么,你想给祁振锐当儿子?”
地中海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低着头根本不敢和祁岩对视:“祁同学说笑了……呵呵……”
其他人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后面一言不发,仿佛刚刚在背后议论的人不是他们。
祁岩无视这些人径直朝角落走去,从他踏进办公室开始,梁听南就抬头瞥了一眼,她对他从来都是这样忽冷忽热。
想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一幕,他暗暗咬紧了牙关。
他高高兴兴去找她,想和她一起来学校,结果就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而那个人还相当眼熟。
他很难不怀疑当初在酒吧,梁听南和这个人是不是就有过什么。
光线被突然挡住,梁听南顿了一下,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着祁岩:“现在好像是上课时间。”
“我知道。”
“那你不去上课,来办公室做什么?”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能听见笔尖划过纸张和纸张翻页的声音,祁岩哽了一下,他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碍事的人可真多。
屈指在桌面上轻叩,他收回目光低头盯着梁听南的眼睛,做口型: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
“?”梁听南挑眉。
桌面上垒着高高的书堆,他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把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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