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可能吗?
“你少听他忽悠你,”三丫重重叹口气,看顾明月就像个傻子,操碎了心,“什么首付、贷款,还按月还?都是假的!骗人的东西,也就你信,都是骗傻子的话!”
顾明月以同样的目光看向她,感情却远比三丫的更复杂,满怀怜悯:“真的,你也该信信。”
“我才不信呢,你都不会用脑子想想吗?你一个没工作没房子的,人家凭啥借你钱让你买房?”顾三丫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一看就是骗人的,专门骗你手里钱的。”
“贷出来的钱一般是找银行贷,”顾明月觉得自己有必要跟她纠正一下误区,“再说,我名下虽然没有房产流水,但是闻酌有呀。我们夫妻两,结婚证都拿了,用他的也能贷。”
买房不亏,她出脑子,闻酌出钱,这以后都算是夫妻共同财产。再说,按着闻酌那个大方劲儿,爷们心肠,就算离了婚,也不会看她流落街头。
顾明月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顾三丫冷不丁爆了个余雷:“你该不会忘了你那个证是假的了吧?”
顾明月倏忽抬头:“你说什么?!”
次日一大早,顾明月跟顾三丫坐在家属院老树下的小凳子上,挨着旁边的饮料摊。
两人一人一瓶汽水,三丫还推着婴儿车。
顾明月第n次的向她确认:“这真是假的?”
“假的啊。”
“花五块钱买的?”
她问的太多,三丫也跟着紧张起来:“两块五,五块的你嫌贵。”
顾明月闭了闭眼:“”
坑货玩意
这份上了,都不舍得买个贵的。
顾明月敲了敲自己脑门,里面全都是零零碎碎残缺的记忆。
“可真行。”
该有的没有,不该有的一堆。
“这东西也不重要,反正你们都住一起了,证有没有都无所谓,更别说真假了。”顾三丫满不在乎。
“我跟继刚到现在也没领证。这证没啥用处,除了给孩子上户口。反正你们现在也没孩子,不急着换真的。”
还换真的?
怎么,这还能以假换真?
九零年代,这么野么?
顾明月苦中作乐,脑子却一直嗡嗡的,深吸一口气,一件一件事地解决。
“我有事先走了。”
顾三丫觉着不对,在后面喊她:“去哪儿啊?”
可她却走地头也不回。
一个小时后,闻酌接到了容恪远的电话。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正站在游戏厅门口跟合伙人聊天的闻酌脸色突变,笑容瞬间没了,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
“我马上到。”
而后,又停了许久,指尖烟都将要燃到手指,他才回神——
“照顾好她。”
顾·说客·明月(入v通知)
容恪远没想到会在警局见到顾明月,他出完外勤回来,小吴正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什么,吸引着办公室里几个人纷纷朝他看去,像是发生了什么稀奇的事。
“说什么呢?”他把公文包随手放在桌子上。
“嘿,老大,你回来了。”小吴瞬间站好,“说刚刚那个报案人呢,拿了张有问题的证过来自首。”
“什么证?”
现在街头上作假的人太多了,容恪远见怪不怪。
“是房产证还是什么补贴证明?涉案金额多少?”
“嗐,就一结婚证明,没啥金额,又不是骗婚。”小吴摆了摆手,“刚问完,人小两口现在都在一个窝里住着呢,两人见过家长,女的外边没人,男的也下过彩礼,都没啥审的。报案人看着年纪不大,估计是被街头办假的人给忽悠住了,还以为办了个真证呢。”
他们见这种事见的太多了,街头经常有人说几块钱能给你办个什么证,跟真的一样,还不用你找人和来回跑,省时省事且价格便宜。
其实都是假的,但挡不住每天都有人信。
年纪大,年纪小的,都有。
“问清楚在哪儿办的了吗?”
“问清楚了,报案人很配合,星哥带人抓去了。”小吴把收回来的证拿给容恪远看,“我师父正在里面给报案人进行批评教育。”
一个小插曲,不是什么大案。
容恪远例行公事问了两句,伸手接过证翻看了下:“身份确认了吗?通知人来接了吗?”
“没呢,身份有点问题,还在核实。”小吴来了点精神,终于说到稀罕处,“还有,就是报案人太老实了。我师父随口一句‘回去要记得反省写检查’,人就当真了,真在里面写出了一篇像模像样的检查,还让我师父给她批改批改,可把我师父美坏了。”
他师父最喜欢看人写检讨了,尤其是他的。
“两人现在都还在里面进行检查批改和批评教育。”
小吴发自内心地感叹了句:“这么老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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