槽,说他疯了。
每样一对要来做一个星期。
细线编织的手链很简单。
江晚做什么都精细且认真,等完成后抬头找裴行初,才发现他比自己还要再快点。
纯黑色线的编织绳正摊在铺主姑娘的简易桌子上,铺主在帮他装珠子。
江晚从马扎上站起来,绕到姑娘另一侧看。
绳子编得整齐,每个结扣无论大小还是花纹都正好合适是一个完成度很高的“作品”。
江晚瞄瞄那编织绳,又瞄瞄裴行初,最后低头看自己手里的。
小声嘟囔:“不是不擅长手工吗”
裴行初还坐在路边的马扎上,隔江晚有一米多的距离。
铺主姑娘的架子在两人右手侧。
下午四点半,日头正好。
远处的彩虹路口,有几个年轻的小伙子在搞街头艺术,整齐的踢踏舞步伐,再加上搞怪的篮球动作。
周边围了三三两两的人,在看在交谈,还有说说笑笑跟上去跳的。
路两侧连着几家咖啡馆都大敞着门,整条街弥漫着说不清的咖啡豆香。
而路边的这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的对望着。
因为正对日光,裴行初稍稍眯了眼,紧接着在江晚的注视里,微微垂头,笑了下。
“不是不擅长手工吗……”
女孩儿刚刚的抱怨仿佛还回响在他耳边。
谁说他不擅长,大学航模他还拿过奖。
裴行初转了转左手尾指上的那个戒指,再次无声笑。
在来新西兰之前,就把它重新戴上了。
江晚余光扫到了那个戒指,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秘密。
两只脚原地踩了踩,之后弯腰和坐着的男人对视。
她声音低低的,染着浓郁的咖啡豆香,和此刻傍晚前的清风。
很笃定的:“你是不是骗我?”
说自己不擅长手工。
所以拿了她无名指的那个戒指,当自己的。
裴行初轻轻侧歪头,对着她的眼睛。
男人清润的目光和女孩儿明朗的视线织在一起。
他勾着唇,含混地嗯了一声,证实她的猜想。
“为什么骗我?”
“嗯,”男人装模作样地想了下,笑,“不然你会给我吗?”
“为什么想要这个?”
“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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