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 她努力端着架子和面前的人对视。
但到底是脸皮不够厚,几秒后,轻轻“呜咽”一声, 帽子往下拽了拽,遮住大半张脸,撞在裴行初怀里。
脸在他前胸压得死死的,仿佛这辈子都不想再抬头见人。
她手揪着他胸前的衬衣布料,很小声很小声,跟念经似的:“不行不行不行”
裴行初笑得愉悦, 拎着领带的手顺势抬起, 搭在她的后背, 低头到她耳边:“怎么不行?”
江晚语气又急又快:“你疯了, 爸妈的房间就在隔壁。”
“房间在, 人又不在,怎么了, 你想去他们房间试试?”
“裴行初你变态啊!!”
……
江晚一害羞,下意识就想找地方躲,一面说一面用帽子捂着耳朵往裴行初怀里缩。
嘴里念念叨叨,不知道怎么骂人,翻来覆去只能欲哭无泪地说他是变态。
裴行初笑得唇角压不下去。
他虚拍了两下她的背:“起来,你再抱一会儿我真就不走了。”
听到这话,江晚身上像装了个弹簧一样, 从来没动作这么敏捷过,一下从他身上弹开, 扑到床上, 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
奶白色的羽绒被, 把自己裹得像个圆鼓鼓的元宵。
脸埋在枕头里, 只冒出来一个罩着白色绒毛帽的脑袋尖。
裴行初看着床上的人笑,踢了踢床沿:“闷死你。”
被子里的人瓮声瓮气,说话间带了羞恼。
“就闷死我,你走开!!”
“我不走你能怎么办?”懒洋洋的语调。
床上那颗元宵拱了两下,闷着声音没说话。
大概是没想好怎么应对床前站着的这个无赖。
裴行初望着床上那只头插在枕头里的鸵鸟,片刻后再次沉声笑了下,在她床边坐下来。
“晚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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