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是轻微脑震荡,丧失特定时间段的记忆的概率比较低,但是如果在这段时间里受了比较大的刺激,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医生接着说,没有办法也不需要做特别的治疗,过段时间病人自己应该就会恢复记忆了。
郁钦没有说话,手指在桌子上慢慢的敲打,显然是在思考着什么。
医生想到病人身上惨不忍睹的鞭痕,看向郁钦的眼神带着鄙夷和厌恶,穿的再人模狗样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打女人的家暴男。
私人病房里。
你还记得什么。郁钦坐在郑秋月床边,拿起刀开始削苹果。
我只记得城中村要拆了,我的馄饨店开不下去了,您好心的雇我做厨师。
郁钦抬头看了眼她,她记得的都是两年前发生的事了,他盯着她的眼睛看,想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什么别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郁钦又问,那我和你的关系你还记得吗?
关系?郑秋月想了一会儿,我和您不就是雇佣关系吗?她表现得有些费解,完全不知道郁钦指的是什么。
郁钦笑了笑,我们俩睡过了,你不记得了?
听完郁钦说的,郑秋月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她惊愕的看着郁钦,半天才慢慢开口,睡过了
你是失忆了又不是脑子摔坏了,睡过了你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郁钦戏谑的说。
郑秋月攥紧被子,脸带着脖子都红的要命。
郁钦看她一副羞耻的模样,便坏心眼的偏要继续解释,睡过了就是我们做爱了,通俗点说就是我操了你。
听他说的这么直白,郑秋月的脑袋都要冒烟了,她把脸偏向一边,郁,郁先生,我知道了,你不用继续说了。
郁钦切了块削好皮的苹果递到她嘴边,所以我才会这么照顾你。
郑秋月的嘴唇触碰到苹果,但忘了张开嘴,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郁钦,像是无法接受他所说的。
郁钦接着说,不过你不用想太多,你现在只需要好好养伤,等伤养好了,丢失的记忆也都会找回来的。
郁钦像哄小孩子一样哄她张嘴吃苹果,郑秋月乖乖张开嘴巴,郁钦把苹果塞了进去,末了还奖励似的捏捏她的脸颊,说了句真乖。
郁先生,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想出院?
我想赶紧回去给您做饭,总是让您照顾我也太不像话了。
郁钦看着被包裹的像粽子一样的她,不急,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再回去,这几天想吃什么就吩咐保姆。
郑秋月点点头。
郁钦和她说,她打扫卫生的时候失足摔下去了,失忆后的郑秋月接受了这个说法,甚至为郁钦要反过来雇人照顾她而感到抱歉。
她好像又变回了那个傻里傻气,善良到极致的郑秋月。
过了几天郁钦又来病房看她,他把保姆赶了出去,还顺手锁上了病房门。
郁先生,郑秋月靠一只胳膊坐起来,眼神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锁门,
郁钦坐在病床旁边,把大衣脱下放到一边,这几天很忙,所以没能来看你。
他的确很忙,忙着对付吴攸,忙着收购和瑞。
没事的,郁先生,我已经好很多了。郑秋月冲他笑了一下。
郁钦已经很久没有看到笑着的郑秋月了,这让他有些恍惚,一瞬间,他仿佛真的看到了当初刚进他家里的那个郑秋月。他看向桌子上洗干净但明显没被动过的草莓,不喜欢吃?
不是,有点凉,怕吃了闹肚子。
为什么这么紧张?郁钦笑着看她。
郑秋月表情僵硬,露出一个微笑,我不紧张啊。
那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我总觉得我坐在你身边,你身体都是僵硬的。
郑秋月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愣愣的看着郁钦。
郁钦拿出药膏,拧开盖子,今天我来帮你上药。
郑秋月身上的伤痕从来都是保姆给上药的。
郁钦一副好心的样子,伸手要解她病号服的扣子。
郁先生,郑秋月赶紧用好着的那只手攥紧自己的衣领,这样,这样不太好。她额头上的汗都快冒出来了。
有什么不好的,你的身体我都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你不用害羞。郁钦也没硬着来,把手收回来,看着抵触的郑秋月,我不是和你说过我们睡过很多次了吗?
郑秋月眼睛盯着被子,不肯看他。
怎么,你不信我说的?
郑秋月身体一僵,慢慢抬头看他,郁钦也正挑眉看她。
我信,郁先生您说什么我都信。郑秋月慢慢松开攥着自己衣领的手。
郁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那你自己把衣服解开。
郑秋月沉默了一会儿,乖乖照做,因为一只手受伤的缘故,只靠另一只手她解得十分缓慢,
慢慢的,她瘦骨嶙峋的上半身展露在郁钦眼前,肚子干瘪,肋骨突出,胸前还有结痂的道道伤痕,她已经受了太多的折磨和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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