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老夫人见谢钰慌里慌张的,狐疑道:往常也不见这孩子这样不稳重,今日这是怎么了?看见怀里失落的银玉,又安慰道:许是真有事,改日我再找阿钰好好谈谈。后日是长公主举行的赏花宴,咱家虽没有女儿,但还有几分薄面,你没什么事,就去公主府看看,好好散散心。银玉应是。
转眼来到赏花宴举办之日,银玉盛装打扮,葳蕤生光,色若春晓,体态风流。苏银玉本就生得面容姣好,加之身体不断被银玉的神魂之力改造,气质神态,自是出众万分。
银玉提着裙子,踩上人梯,刚上马车,无意间瞥见那作人梯的男子身材壮硕,五官端正,虽然左眉处有一伤疤,但倒不会显得凶煞,浑身气度也不像是普通的家奴。
贴身侍女花溪见银玉多瞧了眼吴起,劝解起来:夫人,老夫人培养吴起是为着做您侍卫,多个人保护您,您之前无故把人家贬为马夫,也就算了,好歹吴起脸上的伤疤是因为幼时救您而来,如今怎么的还不依不饶起来呢。花溪话说得有些僭越了,但因她本就是老夫人派来的人,本就有劝诫之责,加之从小一直伴着苏银玉长大,故而,这番话也算情理之中。
也因此,即便受劝诫的是真正的苏银玉,也不会同花溪计较。
公主府离谢府并不算远,不过片刻,马车停下,公主府正门便到了。今日公主设宴,因此正门繁忙,来来往往的都是达官贵族,锦衣绸服,息息不绝。
银玉提着繁复的裙子下来,踩在吴起的背上时,察觉到了吴起的僵硬。她两三下双脚踩了地,回头就给了吴起一脚,这一脚娇娇软软的,一下子踢在了吴起的心窝子处。
银玉见吴起被踢倒,笑了,道:你这马夫,背生得这么硬做什么,咯得人脚疼。这话说得好没道理,哪有踩人的说被踩的人背硬,但吴起什么都没说。他仰倒在地上,身上穿着灰色的粗衣麻布,古铜色脸上的一对眼睛,少有地能直视他保护多年的主人。他的主人此时笑靥如花,被公主府前的红灯笼衬得亮晶晶。
银玉欺负了人便进府去。谢家是几经沉浮的百年世家,底蕴深厚,是贵门中的翘楚,谢钰如今又正得圣宠,因此银玉一入公主府,便被公主拉着进内。
所谓赏花宴,既是赏园中百花,又是赏京中贵女,不少夫人来到这宴席上,不是为了找女婿,就是为了挑媳妇,因此银玉倒没什么事儿,喝了几杯酒,寒暄了一番,就跑到园内躲清闲去了。
长公主不愧是今上的亲长姐,府内名花争艳,美不胜收。银玉在凉亭中百无聊赖的欣赏着繁花似锦,又岂知自己也是他人眼中不敢眨眼生怕错过的美景。
夫人见谅,可否分一半凉亭给我,叫我也躲躲清闲。狡黠的少年音传来,银玉回头,一个生得好看,锦衣华服的少年挥着扇子慢慢走进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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