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账册草纸,和特制的墨汁出门,临走前示意阿兰这些天都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姜月最近把刺绣的手艺捡起来了,她听李宝音说但凡是姑娘和情郎定情,都要赠送一个亲手绣的香囊给对方,情郎则是要赠姑娘一支玉簪。
这么多年了,三哥倒是总给她缝补衣服,也给她买过不少的首饰,她却一次针线没给他动过。
原本这没什么的,只是她一出门,就能看见旁人腰上挂着荷包香囊,什么鸳鸯戏水的,游龙戏凤的,都是成双成对的好意头,大抵都出自他们中意姑娘,或是妻子的手笔,越往心里记着就越能看见,怎么想怎么心虚,便打算给他绣个柿柿如意的荷包。
虽然比不上什么鸳鸯龙凤,但好歹两个柿子也是一对。
她的绣大抵叫攮更合适些,她刚攮出两个橘黄色的粗糙圆球,举起对着日光瞧了瞧,怎么瞧怎么不对劲,聂照就从绣棚后面钻出来了,还带着些笔墨。
“绣什么呢?你从来都没做过这些,放着让我来吧,”他说着,走近一看,发现是两颗椭圆形的球体躺在白色的绸缎上,思索了片刻,点头称赞,“你这鸡蛋绣的惟妙惟肖,假以时日,必定能在刺绣上有所作为。”
姜月指着上面的两颗球跟他使劲强调,音量拔高,甚至有了些恼羞成怒的意味:“这是柿子!柿子!不是鸡蛋!”
聂照晓得现在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亡羊补牢,索性低头轻啄她水润的唇瓣:“不好意思,看错了,下次一定。”
姜月舔了舔唇:“你又吃什么药了?怎么是苦的?”
“怎么会是苦的,刚吃了糖,甜的,你再尝尝。”他大为诧异。
姜月信以为真,以为当真是自己尝错了,什么时候连味觉都失灵了,连忙抬起头,示意要再尝尝。
怪好骗的,聂照失笑,俯下身扣住她的头,哄骗她张开嘴,将藏着的糖块渡进去,唇贴着唇,轻声问她:“这次尝到是甜的了吗?”
姜月思索了一下,咬着糖块含糊说:“你嘴唇上是苦的,绝对是吃过药了才吃的糖。”说着抽身要离开,继续从事她的刺绣事业,立志要将这两个柿子绣出来。
聂照还没有亲够,这样浅尝辄止怎么会够,不肯放开她,哄她说:“我的糖没了,把糖还给我。”
人是吃一堑长一智,姜月被他以是甜的为由骗了一个吻,但还没被他这样骗过,忍不住又上当了,仰起头示意还给他,结果被迫接受了一个长久的,缠绵又湿热的吻,直到身体发软呼吸困难,才被放开,那块作为诱饵的糖,早就融化在他们的唇齿之间。
姜月狠狠擦了一把充血的嘴唇,发誓下次绝对不会再被他这样拙劣的谎话骗到。
聂照晃了晃本子,在她脸颊啃了一口,留下道水渍牙印,把纸笔放在床上,半蹲在她对面碰碰他:“上次的游戏,还要不要继续?”
姜月早就忘了上次的游戏是什么。
聂照早知道会这样,帮她回忆:“计算小游戏,算错了就要在对方脸上画图写字作为惩罚,不过上次你的脸上被我画满了,这次,嗯……可以从脖子开始画,有没有兴趣?”
“谁说我这次被画的一定是我?”姜月听他说要从自己的脖子开始画,立马不服了,撸起袖子,“我这些天进步很大的,说不定这次你一笔都画不到。”
作者有话说:
药不是奇怪的药,小聂能力木得问题_(:3」∠)_
◎兰花◎
本意不是要考校她的学问, 姜月做好了做题的准备,却冷不丁被他甩了一本账册,示意她先看。
姜月按照以往的习惯猜测, 他恐怕会让自己算如何节省开支,或是怎样采办才能最便宜。
她将可能性在心中一一想了,聂照将一张矮桌搬上床,二人褪了鞋子对坐着。
姜月翻开书本有目的地将账册扫过, 看到那些数字心中惨痛, 没想到一个月开销竟这么大, 大到她以前三年都花不完这些钱。
聂照手指轻扣桌面,不解:“你怎么这副表情?”
“好多钱, 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姜月喃喃两句回应他,复没将注意力都集中在账本上, 片刻后信心满满地还给他。
聂照双手托腮, 将毛笔润湿搁在一边, 看她翻阅账册那么快,再三询问:“看好了?确定不再看看了?”
姜月点头,目光中燃起必胜的斗志:“不用了!”
聂照为她自信的精神鼓掌, 姜月心里咯噔一下,直觉不好,不过还没觉出哪里不好, 就听他问了:“上个月府中炭火钱加上灯油钱共计多少两银子?”
姜月震惊, 姜月不解, 姜月一拍桌子指着他的鼻子气道:“你耍赖,哪有这样考的?”
这问题看似简单, 府上可杂项那么多, 谁会每一条都记得呢?
聂照把她的手拍开:“怎么还生气了?游戏而已。你害怕了?不要玩了?”
姜月记得账册的总结日期就是今日, 她就不信聂照也能全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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