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正好想同他说这件事,勉强打起精神,控制自己不让胡言乱语:“以后,我们每隔七天,就做一刻钟怎么样?”
聂照正在剥鸡蛋,震惊地鸡蛋滚在地上,他一边捡,声音一边从桌子下面传出来:“多少?!多少天?多久?”
她小心翼翼比了手势,七和一。
聂照当看不懂:“好,隔一天七次,我同意了。”
“不是!”姜月摆手,“我是说七天一刻钟……”
聂照把捡起来摘干净的鸡蛋蛋白自己吃了,剥出蛋黄塞进她嘴里:“来来来,你现在就去厨房找把刀,把我变成你姐姐或者你娘的事情现在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下手利索点。”
“唉,你怎么又提这个。”姜月不满。
聂照还不满呢,他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记不记得你昨晚光脱我衣服就脱了多久?”
姜月不想回忆的,但他一提,那记忆就如海水似地往她脑子里倒灌,聂照说的刺激是真刺激,她只记得昨夜那两只龙凤花烛燃了两寸,她才把衣服完全解开,不算后面的事情,大抵,大抵是有半个时辰的……
但是这一想就刹不住,待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她只觉得唇上一凉,再一抹,一片红色,她呆呆把手指伸向又在剥鸡蛋的聂照,说:“三哥,我流鼻血了。”
她长这么大,可从没流过鼻血。
聂照手里那颗蛋梅开二度滚了下去。
医师昨日才来,今日又来,他觉得这个宅子风水不好,前任主人死了,现任主人又见天儿地生病。
他摸上姜月的脉搏,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看她。
姜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医师才缓缓开口:“又虚又燥,加之血气上涌才流血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年轻人也要注意养生。”
“虚?那需要什么药材进补?”聂照忙问,他就知道,姜月身体底子差,但这熬了一次夜竟然就如此了,还是令人震惊。
医师看他一眼,用手指捏着,笑得僵硬:“什么都不用补,肾虚,肾虚而已,有条件早点睡,肾属水,肾虚可不就是火燥。”
姜月脸一下爆红,当鹌鹑似地缩着不敢出声,聂照脸皮比城墙厚,针锥都戳不透,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对方的暗示,一副磊落模样,抬手:“那就麻烦医师了,我送您出去。”
姜月不大理解他是如何做到能这么坦然的,光这本事她都得学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我也虚了……
◎人选◎
姜月无法面对聂照, 也无法面对纵欲过度的自己,趁着医师去开补剂的空档跑了,当然也没跑远, 不过是照常去点卯。
逐城危机已解,原本那些自愿入伍的书院学子该回去读书的读书,留下的留下。荣代年是个读书人,家中三代单传, 他母亲自然不愿意让他再涉险, 因此在抚西遴选的时候, 报名做了个小吏。
他刚上任,便被上司派出去靖北公干, 在外奔波了几个月,如今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这次差事他做得极好, 想必会得到上司的赏识。
荣代年摸了摸带回来的簪子, 被他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 不由得发出几声傻笑,幻想着把这支簪子交给姜月时候的场景。
以前聂照不允许他和姜月在一起,因为他身无长物, 只是个文弱书生,可现在他有了职位,差事也做得好, 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 但他会努力的。
他知道, 现在他与姜月有天壤之别,但他相信, 只要自己努力当差, 早晚会被重用, 到时候想必聂照也不会阻拦他了,他就能风风光光前去都督府提亲。
荣代年害羞地把簪子揣回怀中,待打马进城,才见城中有节日的余庆,略有褪色的红绸悬挂,像是办了什么喜事似的。
他先回衙门交差,喝了口水,才询问此事。
同僚热情地为他倒了苦麦茶,说:“你走的不赶巧,主君大婚,可惜你没能参与上,不过所有官吏都赏了一季的俸禄,到时你去账房自己支取。”
荣代年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感叹:“那真是一个大喜事。”没想到他才出门几个月,主君就遇到心仪之人,将婚事办了,既然主君如今有夫人,想必也能更体谅他对姜月的思慕之情,他顿了顿,害羞地问,“那如今月娘在哪儿?”
姜月陪他们操练过后,原本不怎么舒服的身体更不舒服了,尤其是膝盖,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破了,今早也没敢细看。
她揪了根草,坐在台阶上,皱着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频频看向她,她被看得浑身发毛。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鼓起勇气问:“千户,你不热吗?”
“今天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这都六月中旬了,天这么热,穿这么多,是真生病了吧。”
待第一个人开腔后,余下的人才纷纷开口。
姜月今日的打扮确实格格不入了些,已经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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