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也知道外面宾客云集,姜月要是此时反悔,抚西可就丢大人了,姜月可不是这么会使小性子的人,说不定是遇到了什么情况。
侍女们听她吩咐才如梦初醒,放下衣物,连忙慌慌张张满府上去找人了,府上变得鸡飞狗跳,第五扶引怕姜月早起腹中饥饿,特意起早煮了一盆面和红鸡蛋,结果一来就听说姜月丢了,连忙放下碗筷也跟着一起找。
“斤斤,醒醒了。”
姜月在睡梦中迷迷糊糊感到脸颊一阵温热触感,有人伏在她耳边轻声唤她,她艰难地睁开眼睛,闭上,又睁开,最终模糊的视线聚焦成面前的聂照,他的手指温热,在她脸上碰了碰,又用气音轻声唤她,“斤斤,起床了,他们在外面找你。”
姜月这才隐隐约约听到外面传来大家焦急呼喊她的声音,她的脑子钝了一会儿,想起昨天晚上的事。
因为要成亲,所以她激动的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于是打算来找腿脚不方便的聂照说说话,果然聂照如她所料也没有入睡。
聂照说下面冷,给她盖了被子暖暖,拍拍她的后背,接着姜月要说的那些话就全都不记得了,大概是躺下就睡着了。
她翻了个身,把脸埋在香喷喷的被褥里,一点都不想起床:“三哥啊~”姜月气若游丝地喊她。
“怎么了?”
“三哥三哥三哥,我,不想,起床……好困……”她说着又打了个哈欠,回头看向聂照,问,“三哥你怎么这么精神?”
聂照轻笑不语,他这哪儿是精神,他是压根儿一晚上没睡。
他拨了拨姜月的头发,觉得她还是跟以前上学时候一样,一到冬天就起不来:“那我跟他们说,让你再睡会儿?”
他似乎真有这个意思,但姜月只是抱怨两句,大婚之日新娘子起不来床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连忙把他拦下,顶着自己困得不大聪明的脑袋爬起来,“我醒了。”
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门就被人一脚从外破开了,第五扶引端着一盆面,面里打了六个鸡蛋,站定在卧室门前,脸上一副“我就猜到如此”的无语模样。
妹妹新婚之前紧张却不来找他,反而是来找聂照,第五扶引说不酸是假的,不过他倒是也没说什么,总不能把两个人骂一顿,只端着饭盆过去递给姜月:“天冷,先吃早饭,省得一会儿没力气。”
姜月羞愧地摸摸鼻梁,聂照则浑然不知羞耻为何物,帮她把面接过来翻了翻,省得坨掉。
她吃了一盆热热的面条,觉得身上暖烘烘,这才回去梳妆打扮。
第五扶引上下打量打量聂照的腿,警告他:“你的腿最好没事。”
大喜的日子,聂照脾气要多好有多好,向第五扶引笑笑:“知道了哥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第五扶引拂袖而去。
经过一番忙乱已经到辰时,天光大亮,一切才齐备,因着都督府办喜事,所以一早百姓便挤挤挨挨等在街头观礼,抚西的主街洒水铺道,张灯结彩,亦是一番气派。
“来了来了!新郎官来了!”百姓中有眼尖的人瞧见远远走近的迎亲队伍高喊。
大家急慌慌抻头去看,先是欢快的喜乐传入耳中,接着才是仪仗开路,童男童女向行人撒播喜钱喜糖。
紧接着,才是中间一人身骑照夜玉狮子马,一身喜服,这该是新郎了吧!
只是众人定睛看去,不由得瞠目结舌,都揉了揉眼睛,怎么,怎么迎亲的新郎成了新娘?
作者有话说:
敲锣打鼓!我家猫猫终于好了!呜呜呜,这几天我睡觉都不敢睡踏实了,不然它上厕所就要沾一脚一屁股便便qaq
◎二更◎
原本欢呼的人群一时间静了静, 大家都以为自己是眼花,再三确定马上坐着的是新娘,他们整个人都升华了, 果然,这些有钱人就是会玩。
姜月的凤冠被拆的只剩下一座主冠,八层的喜服也精简到六层,比原本至少轻便一半, 现在她觉得聂照这个主意出得是真不错。
依照规矩, 她先绕城一圈, 接了聂照入轿,再带着队伍绕城走一圈, 在城外土地庙前进香拜过,才返程回府。
新娘迎亲大家适应了一下也算接受良好, 但是谁能告诉他们, 原本不是说结亲的是姜月和第五扶引吗?现在从花轿里被扶出来的是谁?是聂照, 是聂照啊!
他们还没有瞎到如此程度,到底是谁放出的流言,合着他们等了好几个月瞎看了半天, 恭喜错人了。
“主君还真是挺别具一格的。”
“不过那当初我怎么看见是第五扶引来向都督府下聘的?”
“……不知道,不懂,不理解。”
“咳咳, 说起来, 我三婶的外甥的侄子的堂叔就在都督府当差, 听他说,姜千户称呼公子引为兄长, 或许是认了干亲?”
“那你三婶的外甥的侄子的堂叔没说为什么是姜千户认了公子引为兄长, 却要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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