刮民脂,倒是细说说,才好让他们负荆请罪到点子上。
姜月晾了他们一会儿,几个人又向她套话,她才不经意地说:“听说远城有个案子要重审,远城的新太守说近年多有盈余,于是捐赠了三万两白银,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了。”
这些人这才略放下了心,原是贪污和错案两件事,只要多多贴补银钱,此事想必不会闹得太大,于是都笑着纷纷谢过她。
几个夫人把女儿推到姜月面前:“女君初来抚西,人生地不熟,周围也没有年龄相仿的玩伴,如若不弃,小女可入府陪伴。”
几个女孩含羞带怯地站在姜月面前,姜月怎么会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心思,她心里略有烦躁,大抵有些了解聂照面对阿葵他们的心情了。
她抿了抿唇,道:“恐怕有些不妥,来日主君便要娶妻,府上有得要忙,难以照顾几位娘子了。”
姜月说得平静,下面一群人则如平地惊雷,什么?主君要娶妻?什么时候的事?谁家姑娘啊?怎么半点消息都没有?他们急急忙忙在心里数算,想再从她口中得到些消息,态度有些急切。
讨好未来主君的妻子可比讨好妹妹要重要多了,毕竟妹妹早晚都是要嫁人的。
作者有话说:
◎二更◎
茶是早上吃的, 人是晌午散的,散之前大家还在心里研究到底是哪家姑娘闷声干大事,不声不响就要嫁到聂家当主母, 这么大的喜事竟然也没听谁谈起,可真是沉得住气。
他们回去后便将得来的消息和家主一一交换了。
陈郡太守夫人长吁短气道:“那女君倒是安静温和,好说话的紧,没问几句便都说了, 甚至还透露了主君将要成亲的消息, 也不知道女方是谁, 要是他真有了亲事,素素总不能去做妾, 你好歹为官几十载,说出去岂不是丢脸。”
“划不来划不来, ”陈郡太守也摆手作罢, “我明日便去负荆请罪, 你多打听打听,到底是谁家与聂家结亲,最好与他们家多走动走动, 看看她家中有无兄弟姐妹,若是殷厚,素素的婚事倒是可以考虑。”
他们从姜月口中得了口风, 心下安了不少, 连着几日都督府门前都是车水马龙的, 押送金银案牍的马车排成行,甚至贴补自己的俸禄进去也生怕不足。
聂照一边杀鸡儆猴, 一边晾着他们, 倒是颇有成效, 至少近几年能让他们夹着尾巴做人。
他初主抚西,根基未稳,正是要拉拢人心用人之时,杀些小喽啰不要紧,动这些根深蒂固的老东西们恐怕生变,如今连打带消令他们收心,再徐徐图之才是。
半夜聂照和姜月就披着棉被,对坐在暖阁的地上拨算盘对账,算计开商路的费资。
姜月的算学好了些,但也没好到哪儿去,她算过的账聂照都得重核对两遍,凡是有一笔错的,他就抬手用毛笔在她脸上画一道。
“你这脸都没地方画了。”聂照账本核到一半,再抬笔的时候忍不住拧眉,在她脸上逡巡了一圈儿,都找不到块干净地方,他捏着姜月的下巴,啧啧叹了两句,“就你这样还要跟我开商路?三文钱一市斤进来的棉花,保不齐你二百五十文就能给我卖一百斤出去。”
姜月额头顶着一个“王”,左脸一只小王八,右脸一个小乌龟,鼻头画着圆,下巴和上唇都被画上了小猫胡子。
她皱了皱鼻子,把聂照的手从她下巴上拍开,然大方地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仰起头:“不行画脖子上,我真的很愿赌服输,我不会耍赖的。”
聂照呼吸一滞,手忙脚乱把她衣服给她拉回去,盖得严严实实,有些被气笑了,确定她义正言辞不是在搞什么情趣,又不知道说什么好:“你怎么这么憨?谁家好人往身上画?”
“啊?”姜月不解,摸摸脖子,“不都是一张皮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说得太过自然耿直,聂照第一次反思是不是自己脑子里的黄色废料太多,他怎么会懂这么多?
他把她的衣襟又捂严实了一点,欲言又止敷衍:“嗯……那个……回头,回头我告诉你为什么不能画身上。”
姜月想他还挺神秘,回头才能说,但她也没往别处想,兢兢业业埋头算账,聂照撑着下巴看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细看不仅带着爱意,爱意深处还藏着三分慈爱。
喜欢一个人和下雨一样,是控制不住的,聂照忍不住捏捏她的耳朵,再摸摸她的头发。
姜月不耐烦地躲开他的触碰:“谁再摸我谁就是小狗。”
聂照起了坏心思,又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笑眯眯地:“汪。我是小狗怎么办?”
她听到这一声“汪”,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她早知道三哥不要脸,没想到会这么不要脸,立马抹了一把砚台里的墨汁呼在他脸上:“斑点狗!”
聂照顶着黑黑白白的花脸一时沉默,抹了把脸,行吧,是他不长教训,又试图和她玩什么甜蜜的暧昧,姜月她就没长这个脑子,他调情的效果还不如直接跟她说:“姜月你亲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