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嘀咕了好一阵,没商量出个什么结果。
烛龙静静看着这场闹剧,有种报应不爽的感觉,也觉得聂照倒霉,第五扶引更倒霉。
原本两个人好好地坐下来谈谈,把事情向姜月摊开了,有两个哥哥不好吗?一个为了抢人带着跑了,另一个为了抢人下药,现在可倒好了,呦呦呦,妹妹一张口就是要嫁人,现在聂照既是兄长又是心爱之人,第五扶引拿什么跟人家抢?
他给了点建议:“药还剩下点儿,不行我回去给你兑水喝了吧,你就当没找见过你妹妹。”
第五扶引阴恻恻睨他一眼:“有没有解药?”事与愿违,背道而驰不外如是,他的确是过于急切被迷了心智,才造成如此的局面,这断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与其如此,聂照还不如继续做小瑾的兄长。
烛龙一摊手:“没有。兴许他们过一段时间药效自己就没了,如果出差错的话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你要不就认了吧。”
第五扶引敛目,抓着他的胳膊,考虑怎么得到抚西。既然小瑾已经喜欢上聂照,那他强拆会令她伤心,不如打下抚西,把聂照当作男宠送给她,这样既能留她在身边,又能令她开心。
但男宠总不能只有一个,否则岂不是要牢牢霸占了她的心?还是雨露均沾的好。
他复抬头,向姜月温柔笑笑:“没关系,兄长知道你接受起来这些事情不容易,聂照待你不薄,你一时依赖也是有的,但兄长对你的心也是真的,如果金银珠宝不喜欢,我还有别的礼物,你一定要收下,就当是哥哥的一片心意。”
第五扶引如此言辞恳切,姜月本就见他面善,不忍再拒绝,聂照也道:“他既然想送你礼物,是他自愿的,那你受用便是。”
姜月半推半就点了头,第五扶引心下大喜,吩咐烛龙:“去办吧。”
烛龙在三个人之间来回扫视,头痛心痛。
从某些方面讲,第五扶引确实是个好兄长,他自己身边儿连个美人都没有,却到处给妹妹搜罗绝色美男,一并攒着,那四位不仅芝兰玉树各有千秋,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过这举动真真像恶婆婆见不得儿子和儿媳亲密,硬要塞几个作妖的妾室进来。
作者有话说:
◎是子元◎
失忆这事儿原本只有姜月和聂照两个人急, 现在加上了一个始作俑者的第五扶引。
他净日里往姜月那处跑,说带了许多名贵的茶叶,她若不爱喝, 还有姑娘们爱喝的那些甜甜的果茶、花茶,果子饮。
这些都是他攒下的,以往遇到这类姑娘家可能会喜欢的东西,他便要叫人留下, 想着兴许哪里找到妹妹, 送给吃用穿戴, 想必会令她过得舒服。
“首饰衣料太俗,年年都有新样式, 如今我带来那些已经不时兴,便不看了。”第五扶引将泡好的茶推到她面前, 用殷切的眼神望着她。
喝茶聊天是一件动辄要耗费几个时辰的事情, 第五扶引不想走, 便要多聊,姜月因此这些天被灌了许多茶水,其中白毫银针最多些, 味淡回甘,清雅宜人,第五扶引见她爱喝, 便令人快马加急送来。
“这是今年的茶, 只可惜已到年末, 不算新了,待明年我再请你品新茶。”
一聊天就免不得口干, 口干这些茶果用得便多, 姜月水一喝得多, 人倒是愈发清醒了,聂照还在一丝一毫,像牛拖马车似地出现回忆,她的记忆则如千里马一般奔泻出来,无论是她到逐城之后,还是在灿州时。
而聂照过往的种种也在她面前一一展现。
她对面的窗子出现了两道影子,有人支着皮影,在外面演映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姜月看不见他,也知道是聂照,他在想办法引起自己的注意。
没多一会儿,他便耐不住寂寞,背着手在门前晃来晃去,姜月只看他的影子,就想得出只有十二岁记忆时候聂照的娇憨模样。
她握着茶盏的手微微发颤,不由得红了眼眶,连忙低下头掩饰。
第五扶引端坐在她对面,瞧不见她眼中的风景,轻声问:“怎么了?”
姜月摸了摸眼下,摇头道:“无事,炭烧得旺了,眼睛有些干。”
第五扶引起身,将炭火压得灭了些,关切询问:“这样好些没有?”
姜月点点头,望着对方,无论什么时候,她还是有些吃惊自己竟然有一位这样温柔俊美的兄长:“单靠胎记,这么能肯定我就是你的妹妹?说不定只是巧合。”
第五扶引摇头:“你生得与父亲相像,我怎么会认错?当年我们二人在沃东失散,我曾多次寻找过,却没有你的消息,又猜测你是不是辗转流离至别处,所以四下寻找。
这些年我救助过无数人,其中许许多多都是与你年岁相仿的女孩,每处一有灾荒战乱,我便要去赈灾,只想着若你在其中,能好过一些。上天大抵是觉得我这人虽有些自私偏执,却终究无愧于百姓,所以才叫我这样轻易找见了你,见你完完全全健健康康的。
我知道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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