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才认识不久。”
聂照上前一步, 却怕身上的寒意侵染她, 忙停住脚步,道:“所以我才在追求你啊,不是直接向你提亲,问你是否愿意嫁给我。所以你愿意接受我的追求吗?”
姜月眼前突地闪过一片五光十色的混乱画面,世界都跟着扭曲晃动起来,她摇了摇头,把混乱甩出去,她的脑子现在远比聂照这番话要复杂:“你是对我一见钟情了吗?”
“我不知道,”聂照对她的话认真想了想,忽然抬眸,把外面的氅衣脱下来,祛掉了身上的大部分寒气,蹲在她床前,从下至上认真望着她,“我只知道你在马车上哭起来的时候,我很难过,想帮你擦眼泪,想保护你。如果这叫做喜欢,那我应当是对你一见钟情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如果他告诉姜月他们之间有婚约,那么她做出的选择便有迫于其中压力的存在了,聂照想要她真的喜欢自己,才做出选择,在他失去的那段记忆里,已经很对不起姜月了,他不愿意再令她难过。
至于自己是否爱她,这个问题过于深奥,但他觉得自己应当是不讨厌的,他会给她用随身的帕子,也不抗拒未来与她携手这件事,在他把剑刃挪开她脖颈寸远的时候,大抵就有些心软喜欢了。
姜月低下头,她未想过聂照会如此直率、更多滋源加抠抠君羊幺污儿二漆雾二吧椅了解坦诚,她即便什么都记不得,却也为之震撼,直觉自己前十几年的人生里,应当从未遇到过如此利落的人,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都不会在心里绕长长的一圈,最后化作一声沉闷的叹息。
她握着心口的平安锁,说:“你让我好好想想。我感觉有些奇怪,你现在记忆都停留在十二岁,我答应你有些奇怪……”
“我虽然记忆在十二岁,但我在努力学了,”聂照举了举手里的折子,“而且我的身体和大脑已经二十一岁了,我会很快成长起来,然后保护你的。”
他向她保证从袖子里摸索,不知道在摸什么东西,好一会儿才掏出个小袋子,小心翼翼放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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