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 精神却很好, 于是立马跳到他怀里, 挂在他脖子上:“三哥你可回来了!”
聂照歪了歪脖子,抬手挡开她的镰刀,心惊肉跳:“你怎么不直接把我脖子抹了算了。”
姜月立刻把镰刀扔下,用脸颊亲昵地蹭他的脖子:“我就这一个三哥,怎么舍得。”
“说得真是比唱得还好听,”聂照虽这样说,却忍不住受她甜言蜜语蛊惑,微微翘起唇角,托住她的身体,任由她挂在自己身上,“怎么?不跟我吵架了?”
姜月摇摇头,把脸继续埋在他颈窝:“我们以后都不要吵架了。”
沈怜青死了,死在她面前,她才知道比起赌气,更重要的是珍惜眼前人,她害怕某一天聂照再也回不来了,而他们做的最后一件事却是在赌气,这太没意义了,她会后悔终生。
聂照以为她是想通了,欣喜地用掌心蹭蹭她的发顶:“好,不吵架了,以后你就安安生生,一直待在我……”
他话还没说完,草丛里就滚出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白底金红色织花长袍,腰上玉佩印章叮当乱响,漆黑的头发编了小辫儿用嵌了明珠的金冠总上去,拍拍膝盖上的杂草,有些尴尬地双手交叠,乖乖站起来,十八九岁,生得白嫩干净。
姜月才想起他来,连忙从聂照身上跳下去,聂照身上一轻,心里一空。
她介绍道:“这位是赫连公子,三哥,这些天他一直在帮我挖野菜挖草药,可勤快可能干了。”
那位赫连公子忙不迭殷勤地自我介绍:“我叫赫连玉,家父赫连端在靖北突州自立,我今年十九岁,性格活泼开朗,爱好美食、剑法;特长是欣赏美食、剑法;我的梦想是游历大江南北,做一名天下第一的剑客……”
他说完,果然活泼开朗地笑起来,姜月也笑起来,聂照看着两个人,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晕过去,他今年二十一,硬生生被气成了二百零一。
“十九岁了?”聂照问。
赫连玉点头:“嗯嗯。”
聂照从牙缝里挤出字:“十九岁了还能说出这番话,的确单纯可爱啊,嗯?有种脑浆子摇匀了的智慧。”
姜月笑不出来了,她跟赫连玉说:“我哥夸你呢,说你单纯可爱,发展均衡。”
赫连玉疑惑了一下,但立马相信了这个解释,还客气道:“过奖过奖。”
聂照气得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整理自己还未来得及梳理的乱蓬蓬的头发。
比起荣代年,他更讨厌赫连玉。
姜月在赫连玉和聂照之间,果断叮嘱了赫连玉一番,追聂照而去。
她拉住聂照的手:“三哥,我们刚才不是才说不要再吵架了吗?”
“我没跟你吵架,”聂照没松开她的手,反倒握紧了,只是偏过头去,“你喜欢他这样的?”
姜月不解:“什么样的?”
聂照不言,过了一会儿摇头:“我静一静。”如果时间能往回拨个九年十年,赫连玉更像没长脑子的他,锦衣华服,颜色穿得要多风骚有多风骚,活泼而且肆意,都想成为天下第一的剑客。
姜月如果喜欢这样的人,他已经不像了,所以他讨厌赫连玉。
“我并没有要嫁给他,不过是先接触接触,”姜月走到他身前,倒退着拦住他,“赫连玉家里有天南海北的名厨,有无数的金银,他好像和我之前择婿的标准不谋而合,性格活泼,人单纯热情,我不讨厌和他在一起。他是他家里的小儿子,无须继承家业,可以天南海北地到处跑,也可以一直陪我留在抚西……”这样她就可以一直留在三哥身边了,就算他以后娶妻有了更爱的人,她也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那就是喜欢。”
“可我喜欢他跟喜欢宝音没什么区别,都是想和她们一起玩,我和宝音玩的好,也跟赫连玉玩的好,宝音同样跟赫连玉玩的好,我分不出这里的差别。三哥,你讨厌赫连玉吗?”
聂照问她:“如果我说讨厌,你就不嫁了吗?”
姜月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不过我还能继续跟他做朋友吗?他人很好的。”
聂照表情复杂:“那我讨厌他。”
姜月不太懂他眼底的复杂情绪到底从何而来。
她想得简单,三哥撒谎的事情暴露了,所以出于责任想要娶自己,可他并不是真心想和自己成婚的,只当她是妹妹。姜月不想和他吵架,也不想令他不开心,因为他是对她最好的人。
所以她可以忍受三哥娶妻心里有更重要的人,但她又很难过,怕自己孤零零的,既不想被排挤到边缘,又不想离开聂照身边,赫连玉的出现正是恰到好处。
“那我就不嫁了。”姜月一向听他的话。
聂照嗯了一声。
他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畜生,过于自私,可他不会允许任何人把姜月从他身边夺走,姜月自己想走也不可以,除非踩着他的尸体离开。
他既然回来,也该去见见沈怜青,姜月陪他一起去的,他们的墓前堆了许多贡品,都是百姓自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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