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两个可不能乱。伦。”
姜月满意自己说服了李宝音,欣慰:“是的,我们两个不做狗男女,也不会乱。伦。”
聂照到了川峡,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小瓦顶着斗笠,雨噼里啪啦地砸下来,连忙上前关切询问:“哥你是不是风寒了?”
“大抵是家中有人想念,无妨,先找个地方落脚。”聂照说出这话,他摸了摸心口,用牛皮缝制的小包,里面放着姜月写的文章,感到一阵心安,等他这次回去,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小瓦以及众人欲言又止,都这个时候了哥,你还要炫耀一下你家里那个可爱乖巧的妹妹,你怎么一点危机感都没有呢?我们这次行动若是做不成,被逮住了是要杀头的!
为了避免暴露行踪,几人在一间废弃的寺庙暂且歇息。
篝火点起,围成一团,照映着他们的脸,明灭晦暗,大家都睡不着,心里没底。往高尚处说,他们这次是为了苍南以及逐城所有的百姓;往私心里说,这次事情做成了,虽不会对外宣扬,但回到军中必然能擢升。
但这次不许开闸的是黄贤,他的权势甚至比皇帝老儿还要大,他们真被捉住了,等着的就只有一死。
“这些该死的权贵。”有人低骂,都已经那么有权有钱了,就不能想想天下百姓?就他们享福,天下百姓跟着吃苦。
小瓦把手里的稻草扔进火堆,也有些愤懑:“什么时候这些权贵死光了才好。”
聂照已经把怀里的牛皮小包取出来了,在掌心里摩挲,任由他们发泄心里的火气,他知道,就算旧的权贵死光了,也会有新的权贵诞生。权贵不是一群人,而是一类人,这类人站在上位久了,百姓疾苦便与他们无关了,因而傲慢轻视生命,这才是最令人痛恨的。
他家从他祖父那代,还是在泥地里打滚的,提起百姓疾苦,他兄长常有不忍,感同身受,但如果爵位再维持几代,聂照自己都不确定,聂家是否会变成令人憎恶的权贵之流。
川峡守将陆陆续续给刘方志又写了几封信,这几封信都到了聂照手中,信中虽未明言,但可见对朝廷举措的不满。
也是,加高堤坝,受苦的还是百姓和军士。
他代刘将军给对方回信,暗示炸毁堤坝一事,对方并未应允,不过倒是偷偷接济了一些火药,大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聂照带着小瓦等人在苍南一路打探消息,发现不少官员对开闸之事态度模棱两可,既不想得罪权贵,也怕真的生灵涂炭,地方有股势力,也在筹集火药,疏散下游,官员们象征性地抓一抓,却未完全伤及对方根基,势力的领头者被尊称为公子引,无人知道他是什么身份背景。
既然如此,他们便放开手脚,打着公子引的旗号活动,趁着夜色,在坝上新堆积的土墙处炸开了道口中。
浑浊的江水得到了一个宣泄,顺着口子冲垮了整个加高的堤坝,水带着骇人的巨浪向下奔流。
小瓦看着水,不由得恐惧,脚下一滑,险些栽下去,聂照一把抓住他,将他拉回去,趁着有人来之前,逃离此处。
原本以为躲开追查要耗费一番功夫,没想到顺利的不可思议。
“哥,我们要炸的堤坝有两个,这样只炸一个,到时候他们对另一个严防死守怎么办?”小瓦还是有些担心,停下后气喘吁吁地问。
“我们假借公子引的旗帜,他必然知道我们的活动,若是有心,此刻另外一处堤坝应该被他们的人炸毁了,我们能这么顺利地逃开追捕,也有他们的功劳。”聂照话音刚落,只听到远处传来闷闷的爆炸声。
另一处堤坝,果真炸了……
其余几人皆是一静,不由得冷汗津津。
聂照此人,果然有被器重的本事,如此借势,是他们没想到的。
他们马不停蹄,借着混乱出了苍南,回到逐城。
另一边几个人甩开追捕而来的官兵,悄悄进了一家粮铺。
“公子,他们已经走了。”
被称为公子的年轻男子一身白衣,长身玉立,如此和煦从容,温暖得如三月初阳,他眉心一点朱砂红痣,愈发显得慈悲亲切,连忙将他们一一扶起,笑眯眯点头:“辛苦诸位了。”
几人不由得热泪盈眶,齐声道:“愿为公子效命,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公子引笑容更深,这次计划他未想到逐城也会有人相助,帮他省了不少力气,此人也算聪明,晓得苍南出事逐城就再无退路了,互利互惠,合作愉快。
堤坝一炸,苍南大部分是保住了,只是还是有三座城池被淹没,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往周围的城池寻求庇佑。
原本别苑被冲毁,朝中许多权贵已然心生怒火,他们重修别苑都不知道要多久,现今还要耗费物力人力来安置这些贱民,尤其黄贤大为震怒。
没两日,各地便有了“安置金”的说法,凡是这次的受灾百姓,每人要向投奔的城池缴纳一百金,才能被当地安置,若是交不出这一百金,就会被赶出去。
朝廷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