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样形容此刻的心情,林昧觉得,她这辈子都不会遇见比沉老师更好的人,国旗下的人是那样的明媚,热枕,干净,这样的人配得上最赤诚的喜欢。沉老师不同于其他老师去劝告学生家长念书的好处,而是激励支教老师,只有他们坚定,才能让走出山外的桥梁稳固,他总是把事情看得很透彻,让人误以为他是该供奉在观里的菩萨。
“小姨,以后我还能继续上学吗?”
林昧旁边的小姑娘拉了拉她小姨的手,小姨年纪也不大,和何霏差不多,可是这村子里没几个能像何霏出去念书的。
“再说吧。”
这里没有理想主义。
今天学校放假,学生不用上学,家长会在操场匆匆忙忙地开完,不少家长等着回家干活,等支书话音落地,直接带着孩子走人,小宝说沉老师要借他书,拉着她往学校里走。
平矮的房,里面更是简陋,水泥墙已经泛灰,写着不知道哪一届镇长给提的字:德智体美劳。办公室在里面,小宝拉着她,走进安静的走廊。
“妈,我以后还能继续上学吗?”
林昧的手被小孩拉着往前走,她没法回答孩子的问题。
“你想念书吗?”
“想,”小宝眼睛亮亮的“我想成为沉老师那样的人,考上大学然后回村子里当老师。”
“回村里?”
“不行吗?”
林昧摸摸他的头,温柔地回应:“这是你自己的决定,妈妈没有权利干涉。”
她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一直钉在她背后,林昧转头,看见沉老师从拐角处走出来,眼镜下的那双眼睛带着淡笑,不知道站在后面多久了,偏装出一副刚到的模样,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办公室的门,侧身:“请进。”
办公室不大,两个桌子,墙上挂着一副领导提的字,小宝进来后毫不拘束,轻车熟路地站在沉老师办公桌前,看样子来过很多次。沉知衍从桌上抽出一本书,递给小宝,抬起眼皮看向林昧。
“小宝,老师有东西落你家了。”
小宝歪了歪脑袋:“什么呀?”
手机呗,林昧心里清楚得很,沉知衍肯定得在今天要回去,因为,明天是他那个亲妈的生日,指不定又要捣鼓什么,林昧笑着迎上他的目光:“那沉老师晚上来取吧。”
“晚上?”沉知衍眯着眼睛审视着她,压低了音量。
“不来就算了,反正我没把你的东西带过来。”林昧多多少少有点嚣张了,算是摸透了这男人的底细,连说话都有底气。
“等着。”
——
不大的院子,像是一口正正方方的井,月亮悬在正上方,老树的枝叶遮掩了半边天,疏影婆娑,虫鸣鸦叫。沉知衍站在墙根底下,故作矜持地挺直腰板,在冲动与教养之间权衡了十分钟,最终的结果和上次一样,翻!
沉知衍觉得自己这辈子做过越矩的事都在这了,这是哪门子的做派,他一边轻车熟路地翻上墙,一边心里痛斥自己的所作所为。沉知衍身材高挑,翻个墙自然不在话下,刚骑上墙头,突然听到墙里面传来一道女声:
“沉老师怎么又翻墙呀?”
林昧故意在这等着他呢,好看的脸憋不住的笑,等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有机会臊他扳回一局。沉知衍头一回觉得难堪,真有一种做坏事被人逮住的感觉。
“有正门不走,非得翻墙。”林昧学着沉知衍的坏样笑眯眯地挑衅。
怎么了,自古以来就有文人才子夜会佳人,怎么了怎么了!沉知衍心里给自己找补,他这辈子没吃过这么大的憋,耳根都通红,还故作面不改色地咳了一声:
“走这比较快。”
林昧还笑眯眯地看着他,视线慢慢移到他的身后,突然惊讶:“呀!支书大哥,这么晚你来这干什么?”
沉知衍吓得一激灵,惊慌失措地往后看,结果出了一片漆黑什么也没有,林昧看着他这副模样笑得直不起腰,尤其嚣张,沉知衍眯着眼睛盯着她,人家不怕了,林昧,她站起来了!
“这么好笑?”
沉知衍明知故问,灵活地翻下墙,故意朝墙根底下乐得不行那人身上扑,整个人直接压在林昧的身上,林昧一边笑一边被压得后退:
“不行…沉…沉…”
沉知衍的脑袋压在她肩膀上,说话时嘴唇贴在她耳侧,声音低低沉沉:“沉什么?我姓沉。”
“你躲开!”林昧被压得受不了,笑着把人往外推,结果越推那人抱得越紧。
“你让我晚上过来的。”还有点委委屈屈,沉知衍耍赖往人身上贴,大手磨磨蹭蹭地往林昧身上摸“我手机呢?”
林昧侧过脸,嘴唇蹭过男人的侧脸,带着蛊惑的语调:“和我做爱,我满意了才能给你。”
男人低低地笑:“让我伺候你?”
林昧丝毫不怯,手熟练地摸到男人的下面,精准地握住他裤裆里的玩意:“你以后想给你妈打电话,必须经过我的同意。”
——
治恶婆婆的只需要一个强势的媳妇(不是)
看林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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