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说了,她也有事要忙。
说这话时,她还扬着小脸,一脸的严肃,也不知道是什么重要大事。
当时张郁青逗她:“不会是忙着私会什么情人吧?”
小姑娘咬了他一口:“才不是!”
即便是否认了他的玩笑,秦晗也还是没告诉他究竟什么事情。
张郁青也没多问,邻近婚期了,也许是秦晗有什么需要和闺蜜聊的呢。
这天两个人都忙,张郁青也还是惦记着早点结束工作,想着万一秦晗结束早,还能带她去吃个饭。
前些天有个纹身的女顾客推荐过,说是中心商区北边开了一个小资餐馆,都是创意菜,小女孩都喜欢。
早早忙完,张郁青换了一身衣服,窗外天色已经暗下来,整条遥南斜街陷入安静中,他站在窗边,忽然觉得有些不适应。
认识秦晗以前,他每天忙忙碌碌,也没什么“孤单”的概念。
反倒是现在,每天都和小姑娘在一起,突然有一天她不在身边,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
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秦晗发来的信息。
【张郁青,我忙完了。】
小姑娘今年也24岁了,马上要成为他的新娘了。
却还有着17、18岁初识时的习惯,说什么都很含蓄,从她的信息就能看出来,她是个薄脸皮的姑娘。
张郁青记得她大学开学军训那会儿,室友中暑,她陪着熬到夜里,却给他发信息说,“张郁青,我睡不着”。
她从来都是说半句留半句,却十分可爱。
张郁青把电话打过去,听见秦晗欢快的声音问他:“你忙完了没呀?”
“嗯,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小姑娘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如溪水叮咚,让人觉得这个夜忽然和其他同时刻的夜晚有所不同。
“不如你直接回家来呀,我在家里等你。”
张郁青有些意外:“你在家?”
电话里的人估计是意识到这句话有歧义,支吾了一下,才放轻声音:“我说的家不是爸爸妈妈那边,是、是我们家。”
“嗯,我这就回去。”
七夕是热闹的,路上的车都比平时多。
张郁青堵在车流里,第一次有了些迫切的感觉。
家里是电梯,到了楼层,电梯门刚开,张郁青就看见了秦晗。
小姑娘今天穿了一条裸粉色连衣裙,整个人干净得像是楼下池塘里顶着水珠的荷。
这枝可爱的荷花站在电梯间门口,笑眯眯地说:“张郁青生日快乐。”
“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小姑娘垂了垂眸子,才说:“我偷看你身份证啦。”
还扬着脸和他商量,“过生日是好事呀,以后我都给你过生日好不好?”
张郁青走出电梯,把人往怀里一塞,居然有点痞气:“先抱一个。”
秦晗被他抱着,眼前是他温热的胸膛,只能倒退着跟着他的步法,慢慢往家门口移动。
“闭眼。”
“闭眼。”
两人是同时开口的。
秦晗说的闭眼,是因为家里的餐桌上摆了蛋糕和烛台,还有炸好的鸡肉丸子和意面,她想给他个惊喜。
张郁青说的闭眼,是因为想要吻她。
他笑了笑:“还有惊喜给我?”
看见蛋糕时,张郁青整人都顿了一瞬。
秦晗在旁边快乐地邀功:“我自己做的,喜欢吗?”
她关了最亮的灯,隻留下一圈昏暗的灯带,给张郁青戴生日帽,给他唱生日歌,还给他切了蛋糕。
张郁青尝了一口,然后抬起眼睑,认真地说:“很喜欢,谢谢我的小姑娘。”
秦晗做的苹果果酱馅料不算特别甜,还保留着果子自带的一点微酸,张郁青吃了一大块蛋糕。
收拾好餐桌,洗完的活儿交给洗碗机,他靠在餐桌旁,把指尖顺着秦晗秀颀的脖颈一路向下:“做吗?”
他表达感动的方式,就是让秦晗在晚上8点已经没什么力气下床。
秦晗接到谢盈电话的时候,刚被张郁青从浴室吹干头髮抱出来,他把震动的手机递给她,然后帮她扣好背后的扣子。
大学时的闺蜜打电话来不需要客气的寒暄,上来就是一声坏笑:“是不是和张郁青起腻呢?我可是掐着时间打过来的,我过不成七夕,就想搞破坏!哈哈哈!”
被说中的秦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才略过刚才的运动,隻说了她试着做了晚饭,张郁青今天是回来吃的,没在遥南斜街。
“哎呦,这还没办婚礼呢,就已经像是新婚夫妇了。”
谢盈在电话里的笑声脆脆的,但下一秒就像是多变的天气,晴转阵雨,“小秦晗啊,还是你好,这么多年爱的都是同一个人,要嫁的,也是相爱的人,真好呢。”
“盈盈,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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