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再说你也不差钱,这票我宁愿投给孔梦洁。”陆易远十分坚定:“我是不会认慈好当我嫂子的。”
周栩应扯了下唇笑不达眼底的冲陆易远招手。
“干嘛,我直的!”
周栩应脸色一冷,上去摁着陆易远脖子往下压。
没多使劲,陆易远装得嗷嗷叫:“错了哥错了。”
“谁嫂子都行,我陆家十八辈单传还等着我抱孙子呢。”
周栩应嘶了声,又弄了他下:“没完了是不是。”
脑海中缓缓地划过一张白皙清冷的脸,有时候像是没人要的流浪猫,但喂食也不跟人走的那种。
周栩应收了手,忽然一句:“她配吗。”
声音随意,有点低,却真实存在。
陆易远抬头就看见周栩应走出去的背影,他愣了下:“他刚刚说什么?”
梁文泽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重复:“她配吗。”
“我去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懂了?是有人了?”
梁文泽颇为无语的看了眼陆易远,没恋爱的脑子还想抱孙子呢,白日做梦。
“傻逼。”
陆易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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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栩应经过九班门口时教室里的人很多,应该是齐的。
他扫视一圈,没有要找的人。
第二圈时视线经过靠窗位置的倒数第三排,桌子零落着几本练习册,凳子却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
再仔细看,内里的桌子和凳子上果然都沾着干掉的红色墨水。
周栩应眼眸一深,抬脚走向走廊另一头。
三秒之后,他下来的那个楼梯中,出现一个清瘦的身影。
姜执宜垂着眼刚和李丝菱发完消息,慈好现在就在教室。
她躲不掉的。
在姜执宜迈进教室的那一秒,周围好像安静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她走到自己座位,比想象之中的还要惨烈一点。
她的练习本被撕成两半上面踩着脏乱的脚印,四分五裂的摆在桌面,书全部消失了,应该是和李丝菱说的一样,丢进了厕所的垃圾桶。
凳子斜卡在桌腿上的横杆,姜执宜弯腰扶起,红色的墨迹由中心点向四周涌开,深浅不一。地面上一滴又一滴的红,和脚印混在一起颜色变得很深。她们破坏的角度很刁钻,如果是从讲台的方向看过来,老师是不会发现这个位置的不对的,即使从后面进来,倒下的凳子也没多少异样。
她站在那里的时候,左右的目光都看过来,没人说话,也没人嘲讽出声,但光是看着就有意思,没一双眼肯错过。
谁能说冷眼旁观有罪呢,他们没有动手,他们只是高高挂起。
姜执宜平静地放下书包,转身准备出去接水擦地面。
快要走到门口时,慈好动了。
她挡住姜执宜的路和她擦身而过,手腕却狠狠地攥住了她。
教室里每一个人的余光都在此,都想看到最精彩的一幕,想看谁究竟能让谁更难堪。
姜执宜被挤到桌子内侧,慈好胳膊肘用力,狠狠地撞了她一下。腰窝硬生生的咯到桌角,慈好佯装惊讶:“不小心碰了你了诶。”
周栩应回来的时候就听见这句怪异至极的话。
附中请假不管是不是本人到场班主任都会写成假条的形成汇总到办公室的板报墙上,以防有学生恶意逃课而任科老师却无法核验。
姜执宜的理由是母亲生病,他想起那天晚上脆弱的像张纸片的人。
后门关闭,但门中央的玻璃清晰可见。
空闷的气息忽然被打破敲响,慈好抬眼,一张没想过的脸再次出现在眼前。
周栩应直接开门。他的眸色很深,脸部线条更加冷厉寡淡。
一道不高不低的声音带着强势,他掀眼念出昨晚听到的那三个字。
“姜执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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