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短暂的分别像是预演,他总要习惯的,或者说,她总要习惯的。
但他还是想挽留,在未来的过去,挽留现在。
前段时间,他去过几次挂职的院校,为了检查学生秋季的论文提交进度。
物科院所在的校区风景优美,陆鹤良时常看到有女学生站在银杏树的金色叶丛里拍照片。
其实每一年他都能看到这样的事情,但大概因为燕茯苓也即将读大学,今年就显得格外不同。
这一片银杏林每一年都迎接同样年轻青春的脸,有时候陆鹤良看到那些学生和亲友一起在纷纷的黄蝴蝶里留念。
黄蝴蝶有时预兆死亡。不过那些青春的面孔站在里面,却让人觉得青春能延于永年。
陆鹤良忍不住忆起自己的母校,燕茯苓也想去那所学校读书,这次单招,她提交的申请表就是那里。
而母校也有会被学生年年选择留影的地方,那儿已经成为一个景点。
长久计划的打算在很短的时间里被全部推翻,陆鹤良突然很想留下来,在未来,能够像他看到的别人那样,陪燕茯苓在秋天飘落的黄蝴蝶里留念。
二十岁的燕茯苓是什么样子?他迫切地希望自己能看到那时她的脸。
燕茯苓有些紧张。
叔叔很少这样抱她,这种拥抱,向来只有陆延会做。
燕茯苓隐约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因为本能逃避陆延那里某种东西存在的可能性,所以也不能确定陆鹤良的意思。
她试图偏头去看他。腰上的手揽得很紧,姿势受限,她只看到男人轮廓清晰的下半张脸,薄唇抿着,熟悉的沉稳和冷静。
她问:“叔叔,为什么?”
陆鹤良动了动唇,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附在她耳边,低低道:“不为什么。”
他松开环在燕茯苓腰间的手,轻轻把她的脸拨向自己,俯身垂首,含住女孩子柔软的嘴唇,慢条斯理深入。
漫长的吻。
在这个晚上,陆鹤良什么别的事情都不想,只愿这样长长久久地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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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教十七岁的乖乖女做这种十八禁(误)的事情的,不是陆延,而是陆鹤良呢(?′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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