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一放完,这一年就基本没有什么假期了。
周游每天煞有其事地宣布“世界末日”的倒计时,燕茯苓无精打采地听着,把周游考练上的错题画出来递给他。
不学习是不可能的,即便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要学到世界末日的最后一天。
韩莎莎转过来和他们聊天:“今年的诺贝尔文学奖快要公布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咱们国家的。”
“如果是咱们国家的,今年期末语文卷子的作文题就知道考什么了。”燕茯苓一副四大皆空的表情。
韩莎莎一乐:“你说的对。”
陆延接完水回来,把燕茯苓的水杯递给她。燕茯苓接过,若无其事轻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陆延没什么反应。
耳朵红了不算。
那天什么也没发生,离开产业园已经近晚上十一点,陆延只说先欠着,把燕茯苓送回了家里。
广播在这时响了起来,让所有高三生下去排队领东西。是别的单位赠送的学习用具,按班发放,但要排队每个人签字。
这种事情每年都有一次,有一次是相关机构送了每班一个弹簧测力计,旧的那个换下来后,被燕茯苓带了回去,结果有一次收拾东西的时候,被阮娘不小心踏坏了。
排队的这一列由老杨负责,让燕茯苓和陆延注意排队情况和签字。签了还没几个人,笔居然没水了。
老杨摇了摇笔,看笔芯里一点儿黑墨的颜色也没有,就问陆延:“咱们班这笔不是开学才换的吗?”
公共签字笔,向来和粉笔插在同一个盒子里,笔的末端被粉笔屑磨得有些粗糙。
陆延想了想,语气肯定:“老师,没有换的。”
燕茯苓默默道:“好像是高一开学换的……”
老杨啧啧两声,示意后面的同学去别的列排队。
燕茯苓就道:“我回班里拿吧?”
陆延拦住她,指了指燕茯苓的头发:“头上就有。”
燕茯苓莫名其妙,待反应过来,陆延已经把那只中性墨水笔抽了出来,递给了一旁看热闹的老杨。
燕茯苓的头发在她呆滞的眼神中落了下来。
被人解掉辫子,在这种人多的场合是一件非常容易让人难为情的事情。
老杨的笑声很大程度上中和了场面的暧昧,起哄的人声音还没扩散出去就已经偃旗息鼓。
他接过笔,乐呵呵道:“陆延,这放在我们那个时候,你就是犯流氓罪啦!”
说罢,就笑着转身,把笔放到桌子上,招呼其他行列排队的同学过来签字。
陆延完全没意识到燕茯苓羞耻的情绪,不过他也没想到,燕茯苓居然真的只靠一支笔就能把她那满头的头发固定住。
短暂的惊讶过后,陆延从裤兜里拿出之前燕茯苓落在放映室的发圈,递给了她。
他很自然地开口:“给,你的皮筋。”
燕茯苓瞪他一眼,不情不愿地接过来拿牙齿咬住,双手往后把头发拢起来,低头扎出个柔顺的马尾。
如果说刚才陆延还未觉察场面的暧昧,这时却是实实在在地身处其中。
他走到队前的桌子那里,垂眼盯着同学上来签字的手,脑子里全是刚才燕茯苓咬着发圈的样子。
a市真正降温要到十月下旬,此时穿夏季校服裤子也还足够。而化纤料子轻薄,连冬季校服那一层纱网也没有。
燕茯苓的那个黑色的发圈在裤兜里隔着几近于无的厚度,贴着他的腿。
现在它被燕茯苓短暂地含在口中。
……齿痕一定印在那个发圈上了。
陆延感觉那个或许存在的齿痕同时咬在了自己的大腿侧面。要什么样的姿势,才会让燕茯苓的嘴唇落在那个地方?
陆延微微俯身撑着桌子,给排队上前的同学极其耐心地指签字的位置,借以掩饰自己的下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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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好的表被陆延整理得整整齐齐,他在准备去主任办公室交表的路上,轻轻揪住了燕茯校服苓的后领子。
“燕茯苓,……过来。”
他的声音有些听不清楚,燕茯苓摸不着头脑,但还是任由他带着自己走向教学楼东。
教学楼西三楼是学生会的办公室,两栋楼以顶楼的走廊相连。
燕茯苓在陆延从主任办公室出来带着她往教学楼西走的时候,察觉到了不对。
“干什么去呀?”
陆延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拿点东西。”
燕茯苓“噢”了一声:“好吧。”
门被关住的瞬间,燕茯苓看着陆延靠过来,把她堵在了门边。
他径直伸手往下握住了她的,拉着她放在了自己小腹下面。
轻轻呼吸着,陆延低头埋进燕茯苓颈间:“燕茯苓,摸一下我。”
燕茯苓感受到手触碰到的,和那天她碰到陆鹤良时,同样的感觉。
轻轻一攥,身前的人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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