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包厢，盛霖避嫌，放开林妍的手。
她困惑抬眸。
盛霖尴尬一笑，亲昵地抚摸她后脑勺，等会见领导，我们太亲近不合适。别害怕。别把林市长当市长，就像你喊他林先生，把他当成一位值得尊重的先生就行。
林妍轻轻点头。
其实她当老师一年，接触很多非富即贵的家长。
家长们大部分尊重她。小部分即使看不起她，也会维持体面，喊她一声林老师。
话题只围绕学生，她能自然应对。
但这位林兆文是她见过的最有地位的，而且是盛霖的领导，她稍有不慎可能会给盛霖的工作带来麻烦。
她确实紧张。
盛霖温柔的安抚，让她稍微放松。
包厢内。
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坐在主位，低垂双眼，左手捏着一串佛珠。
右侧站立着一位戴黑框眼镜的中年男人，正弯腰倒茶。
都是中年男人，林兆文皮肤状态很好，更像二十几、三十，周秘书可能操心过多，像五十岁。
盛霖进门前说过，两位都是四十岁。
林妍暗中观察，并未表露惊讶。
盛霖恭敬站在门口，林先生，周先生。
林妍站在他旁边，刚要跟着盛霖打招呼，忽然对上林兆文的眼神。
他拿着佛珠，气质儒雅。
她对他第一印象很好，但他初初抬眼，眼神锋利。
林妍仿佛能在他锐利的眸中，看到无尽的杀戮。
她打了个寒战，慢半拍开口：林先生，周先生。
林兆文嘴角噙着笑意，随便坐。下班时间，别太拘谨。
周秘书只点头示意，沉默坐在他左边。
林妍看着他温柔和善的模样，不禁怀疑刚才的对视是她的错觉。
盛霖则连声应是，先给林妍拉林兆文右边的椅子。
妍妍，坐。
林妍困惑一秒，随即施施然坐下。
见盛霖挨着她坐，才松口气。
林兆文寒暄两句，吩咐周诌：老周，该上菜了。
周诌毕恭毕敬：我去提醒下。
等周诌出去，盛霖对林妍说：妍妍，我也帮忙。
林兆文在，林妍端着：好。
一分钟后，穿制服的漂亮姑娘鱼贯而入，人手一道菜，一秒上齐，十个姑娘九个先撤，留下一位姑娘鞠躬，笑吟吟的：先生，小姐，菜已上齐，请用餐。
林妍怪不自在，林兆文镇定：谢谢。
祝二位用餐愉快。
最后的姑娘也翩然离开包厢。
林兆文突然拿过她的餐具，拆开，清洗。
林妍愣愣地看了几秒，才说：林、林先生，您不用帮我，我自己来
这位大佛是盛霖顶头上司，他不放手，她不敢抢。
林兆文仔仔细细清洗餐具：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你应该听盛霖提过，我有点洁癖。我也不想你为我的怪癖受累。
他话说得漂亮，林妍受宠若惊，洁癖不是怪癖。总之谢谢林先生。
林兆文处理完她的餐具，就处理自己的。
他太过专心，林妍不好意思问盛霖和周诌为什么还没回来。
林兆文一洗完，就给她夹菜，听说，林小姐是老师？
林妍顾着回答和感谢，也没问出口。
一直到饭局结束，她都没机会。
这顿饭，她吃得冷汗涔涔，感觉没了半条命。
林兆文放下筷子，扔下重磅炸弹：林小姐，我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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