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阔心领神会,一撸袖子,一脚就将其中一人踹倒在地,随行有样学样,见他动了手,自然跟着上去一阵拳打脚踢。
两名小儿鬼哭狼嚎,大声道:“贺大将军,我们是皮力士的干儿子,鱼将军是我们的干爹啊!”
贺砺冷冷开口:“没吃饭吗?”
戚阔闻言,扬声道:“弟兄们,阿郎嫌我们打得轻了。”
众儿郎一听,那还不下死力气揍?
围观百姓纷纷叫好,可见受小儿之气不是一日两日了。
俩小儿口吐鲜血,怕把命折在这儿,大喊:“贺大将军,我们是为圣上办事的,你不能……”话没说完,又被打得惨叫。
“为圣上办事?圣上叫你们横行市井欺压百姓了?竟敢如此玷污圣上清名,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戚阔,不必手下留情。”
戚阔高声道:“得令!”
孟允棠在人群后看着戚阔等人在那儿殴打两名小儿,又觉解气又有些心惊胆战,头上发髻忽然被人捏了捏,她回头。
贺砺道:“去吃酥山吧,这里他们会收拾。”
“哦。”孟允棠跟钟丽娇告了别,回身想找自己的马,却被贺砺弯腰一把捞到马上,夫妻两个共乘一骑,往杏花春雨楼那边去了。
钟丽娇抬头看着两人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艳羡。
这样的浓情蜜意,早已嫁作人妇的她从未体验过。
幼时她们一群人在一起玩时,孟氏彤娘真的是很不起眼的一个,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不起眼的那一个,如今是她们所有小姐妹中过得最好的一个了。
这样也挺好的,至少让人觉着,人这一辈子,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头的。
贺砺带着孟允棠到了杏花春雨楼,要了二楼临街的雅间,点了一盘酥山。
在等伙计上酥山的时候,孟允棠问贺砺:“方才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何要到香糯坊生事?”
贺砺冷笑一声,道:“五坊小儿,专为圣上捕捉供养鹰犬的。这些人仗着差事便利常有敲诈勒索之举,此番惹到香糯坊,怕是有人想与我叫板。你不用放在心上,我自会为你摆平。”
“哦。”孟允棠迟疑了一下,又问:“临锋哥哥,你与那个大太监鱼俊义关系很好吗?”
“为何这样问?”贺砺问。
孟允棠道:“我听人说,鱼俊义擅权弄政结党营私,凡是和他一伙儿的,都被称作阉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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