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件事!
她激动地甩开他的手,却因为用力过猛,自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摔得屁股生疼,她也顾不上,直接从发髻上拔下发钗,拿钗股尖尖抵着自己的脖颈,红着眼眶对他喊道:“你再敢对我那样,我就死在这里!”
贺砺一语不发,直接上前揪她。
“你别过来,我真的会……”孟允棠威胁的话还没说完,已叫他一把攥住手腕。
贺砺从她手中夺过金钗,恼怒地随手一扔。
轻薄的蝴蝶形状的金钗在坚硬的水磨地砖上摔得变了形。
“拿自己的命威胁我?你可真是越发有出息了!”贺砺眉头皱得死紧,恨不得捏死她。
“你为何总是欺负我?就算是帮你收殓了家人都无法让你放过我,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最后的反抗手段宣告无效,孟允棠彻底崩溃了,一边胡乱地推打他一边哭着道。
“冷静!”贺砺捉住她两只手强迫她停下来,看着她泪汪汪的双眸道:“是不是我做什么在你看来都是在欺负你?”
“你问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自己到底在做什么?”孟允棠憋着两泡眼泪冲他吼。
“好,八年前你就已经这么说了,那时候没时间与你理论,现在有的是时间,你说清楚,我到底怎么欺负你了?”贺砺松开她。
“说清楚又能怎样?”孟允棠坐在地上团起身子,抱着双膝歪着头,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
“说清楚,得到我认同,”贺砺顿了顿,“送你回家。”
孟允棠忍住抽泣仰头看他:“真的?”此时她才注意到,他离开这段时间,衣服穿戴整齐了,头发也束了起来,看起来倒是随时可以出门的样子。
贺砺转身走到窗下的坐床旁坐下,看着孟允棠道:“你就准备坐在地上跟我说?”
回家有望,孟允棠忙站起身,用袖子擦了下眼泪,整理一下裙摆,扶了下有些松垮的发髻,然后扭头看向他。
贺砺扫一眼坐床上与他隔着一张几案的位置。
孟允棠走过去,目光扫过坐床上的几案,上面摆满了她爱吃的菜肴糕点。
金粟平饣追,葱醋鸡,汤浴绣丸,莼菜鳜鱼羹,金银夹花平截,葵叶汤,还有上次想吃没吃着的烤驼峰……
盛菜的盘子和碗碟,在烛光下闪着令人目眩神迷的金光,看上去都是纯金的!
孟允棠呆呆地看着,被烤驼峰那浓烈的香气一勾,肚子立刻不争气地咕咕叫起来。
“你可以边吃边说。”贺砺道。
孟允棠倒是想有点骨气,不吃他的东西,可是肚子一直叫,她尴尬地低下头道:“我还没洗手。”
贺砺瞟她一眼:“要我帮你洗?”
孟允棠:“……”自己乖乖去盆架那儿洗了手。
回到坐床那边,贺砺侧过身道:“先吃吧,吵死了。”
孟允棠在他对面跪坐好了,一手捂住咕咕乱叫的肚子,一手拿起金筷子,去夹那金银夹花平截。谁知这金筷子要比木筷子滑很多,金银夹花平截还没吃到嘴里就掉在了碗里。
“你什么吃相我没见过,何必在我面前装矜持?”
孟允棠一听这话,索性放弃挣扎,放下筷子,直接用手捏着那块金银夹花平截啃起来。
贺砺坐在她对面,斜着身子,胳膊支在凭几上,支着额侧看着她。
孟允棠觉得不自在,侧过身去吃。
吃完一块金银夹花平截,她又拿了一串烤驼峰,这次干脆背过身去,拿后脑勺对着他。
贺砺盯着她毛茸茸的后脑勺看了一会儿,开口道:“说说吧。”
孟允棠举着吃了一半的烤驼峰转过身来,看他一脸风轻云淡的,心中来气,张口就道:“你刚才……”
“刚才的不算,从以前开始说。”
孟允棠一噎,腹诽:凭什么刚才的不算?从以前开始说就从以前开始说。
她坐端正,看着他道:“第一次见面,你祖父与我祖父开玩笑说要让你与我们孟家女结亲时,你为什么把玉佩给我?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把玉佩给了我,从那以后我就总是被我的堂姐妹们排挤孤立,我做什么都要被她们拿出来挑剔一番,以证明我配不上你。”
“你很难过?”贺砺问。
孟允棠小嘴油汪汪的,答道:“当然!”
“如果我没记错,你我第一次见面,不是我先给你一块玉佩,而是你先给我一块石蜜。”贺砺道。
孟允棠懵。
“不记得了?”
孟允棠摇摇头。她那时才五岁,要不是贺砺给她这块玉佩后面不断地被人提起,她也未必会记得这件事。
贺砺道:“当时我坐在绥安侯府后花园小湖旁的一块山石上,你牵着你弟弟路过,看到我,凑过来像看猴子一样盯着我看,还说‘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
孟允棠双颊涨得通红,下意识地否认:“不可能,你胡说。”
贺砺懒得与她争辩,继续道:“我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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