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毕竟是女儿的孝心,只能下次多买些吃的过来了。
反正这些年,除了要还给别人的钱,爱人没动过,但凡他们私下留些小钱,想要改善伙食,或者添置一些东西,最后,基本都到了岳母的口袋里。
但他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她
每次来都是带东西的,他们上门,也非常客气,菜都是挑着他们喜欢的买的,对孩子更是宝贝得很。
他能说什么?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小心翼翼地问,若只是爱人塞点钱,她们两人最多是忆个往昔,然后感慨一下,背着他哭几场生活不容易,没这么大的阵仗的,他的心还在“突突”地跳着。
“是小弟,他的一个女同学为了不下乡。”爱人顿了顿,继续说道,“小弟单纯,上了当,那女同学怀了孩子,要告小弟耍流氓,除非,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家里赔偿他们家五百块,再给三百块钱彩礼,把人风风光光地娶进来,不然就是免谈,要告你们小弟耍流氓。”
岳母说完,又开始了抹眼泪,她是真的苦啊,心像黄连一样苦啊。
她知道女儿女婿也不容易,为了不连累他们,她是一句话都没有提让女儿女婿帮忙出钱的话,她就是拉着女儿哭她有多不容易。
哭家里的钱都用来供养他们姐弟了,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她能怎么办呢?
这件事情,除了跟女儿诉说,还能跟谁说呢?
万一人家把事情捅出去,那就彻底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她女儿最明白她的心意,她当然要跟女儿来说了。
日子太难了,她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
于陌新:我也很不容易,我刚把买房的钱还了,这小舅子结婚,开口就是他一套房的钱,他承担不起的啊。
他跟爱人商量好了,这件事情,他们没有办法管,他会找父母再借一些钱给岳母送过去,算是尽力了,他们也要生活的。
他相信岳父岳母不会眼睁睁看着小舅子出事,肯定会想办法筹钱的,真有心,钱肯定能借到。
他们当初买房子的钱,也是这么东拼西凑出来的。
爱人答应得好好的。
然后,等他在单位熬了几个通宵回家后,他被通知,爱人实在没有扛过岳母的不容易,背着他把房子卖了,拿钱去救了小舅子。
没办法,那个时候,流氓罪是要枪毙的,何况人家女同学肚子里还有证据,罪证确凿的。
那瞬间,他是真想质问爱人,那是你弟,不是你儿子,凭什么为了给他擦屁股,要让他们自己无家可归?
但看着眼睛哭肿的爱人,和懵懂天真的孩子,他生生把话吞了下去。
他能怎么办?
要么跟爱人离婚,让孩子没妈,要么,就只能之后让岳母他们把钱还了。
小舅子是热热闹闹把人娶了,他几年的努力又一朝回到解放前了。
岳母很愧疚,私下找他,给他写了欠条,说一定会还钱,让他千万体贴他们的不容易,不要和爱人离心,她就是孝顺友爱,不忍心看娘家家破人亡罢了。
不得已,他们搬回了家,但弟弟也已经结婚了,他的房间不可能再让出来。
一家人吵吵闹闹的,父母责怪爱人,爱人哭,孩子哭,岳父岳母上门给爱人撑腰,父母指责岳父母吸女儿女婿的血。
总之,生活一地鸡毛,他几次实验的数据都搞错了。
这个时候丁庆仁找到了他。
“刚开始,他只是让我提供提升植物汁液纯度的法子。”于陌新往后捋了捋头发,声音沉闷。
“他自己没有这方面的数据吗?”汪季铭问道,边上记录员笔尖飞快与纸张摩擦的声音在安静的关押室里响起。
“他的研究方向不是这个,大众的提纯法子,他自然是有的,但提纯的比例很低,浪费率很高。”
“他给的报酬非常丰厚,我心动了,急于改善生活的我,刻意忽略了这件事情背后的阴暗。”
再后来,他就开始了直接参与提纯实验,直接把数据给出去,拿的钱越来越多。
为了方便行事,丁庆仁托关系买了两套并排的小四合院,他们把后院打通,对外声称弄了个小实验室,方便他们在家的时候灵感突至,可以随时做实验,加快研究的进程。
很多提纯的实验就在这里完成,然后把数据送出去。
生活又轻松了起来,岳母还是照样大包小包地过来,于陌新手上钱多了,也就不在意曾经给的那些,一家人又和和乐乐起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邻居就传出了自己家的小四合院是岳父岳母出钱置办的,爱人也从来不反驳。
丁庆仁知道后,特意找于陌新聊了一下,然后,他家的小四合院也是岳父岳母家帮着置办的话也传了出去。
汪季铭:?
这,大家能信?
汪局一直单身,立身又正,不太能理解这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