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感到一丝燥热从体内升起,燥得他食指隐约发痒。勾惹着始终被克制压抑的瘾和欲,蠢蠢欲动,痒在心里和骨头里,挠不到,也消除不了。
脑海中?回想起她躺在他画板上的样子。
不着寸缕的样子。
冰机雪肤,莓果?朱红,漂亮圣洁得就像坠落凡尘的天使。
偏偏就是?这样圣洁素净的面孔,被他手指和唇舌疼爱时,两颊是?潮红的,眼瞳是?迷离涣散的,下巴高仰,唇微张,里头粉色的舌尖都在敏感至极地轻轻颤抖。
一副又害怕又羞窘,又无比渴望被他玩坏的妖媚相。
费疑舟食指微跳,抬手不动声色地松了松领带,高大身?躯慵懒地往后,靠在椅背上,再开口时的语气依旧冷静自若,说:“对了,小六刚才给我打过电话。”
殷酥酥把手机放进了衣兜里,刚从衣柜的收纳盒里翻出一条秋季睡裙拿手上,闻言,很自然地回他:“嗯。曼曼给你打电话有什么事?”
“她最近新买了一些手工小玩意儿,照着教程做不好?,想跟你探讨探讨,约你下周天见面。”费疑舟淡淡地说,“你如果?比较忙不方便,我去?回绝她。”
“下个?周末?”殷酥酥认真琢磨了会儿,道,“下周末我的网剧应该差不多杀青了,可?以?呀。不过曼曼找我为什么会通过你?我和她是?微信好?友呀。”
费疑舟食指漫不经心地敲着额头,眼睛看着屏幕里的一片黑暗,缓声道:“又想进一批新马,手头比较紧,打给我顺便说让我赞助的事。”
殷酥酥听得噗嗤一声,揶揄:“我看呐,找你赞助是?真,约我探讨手工才是?顺便吧。”
她与他谈天闲扯的同时,人已?经走?进浴室,将换洗衣物放上置物架后,接着便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对着镜头笑?道:“和曼曼见面的事我之后再自己?跟她约时间。我要准备洗澡了,你工作完也早点休息吧,再见。”
说完,殷酥酥正要切断视频,不料连线对面的人冷不防道:“稍等。”
殷酥酥不解,准备挂视频的手指悬停在了屏幕上方,狐疑地扬了下眉毛,“还有什么事吗?”
屏幕里的男人眉眼似画,注视着千里之遥的她,道:“给我看一下。”
殷酥酥:?
殷酥酥人都呆了,完全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下意识追问:“看什么?”
费疑舟只说了一个?字。
短短半秒钟,殷酥酥就跟被火点了引线似的,整个?脑仁儿轰一下就炸开了。她脸涨得通红,双眸睁大,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说什么?”她试探着确认。
费疑舟重复了一遍。
这一次,殷酥酥听清楚了,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她又羞又气,羞愤得一时半会儿都找不到话来骂这个?流氓,涨红着脸好?几秒才挤出一句:“你还在出差呢,能不能把心思专注地放在工作上,都在想什么莫名其妙的。”
费疑舟平静地说:“我倒是?想专注工作,你一个?视频打过来,让我怎么专注。”
殷酥酥险些吐血:“我给你打视频是?想跟你解释那个?热搜!怕你误会,我还有错了?”
费疑舟更加平静地说:“我本来还可?以?勉强克制。可?是?一听见你的声音,看见你的脸,就跟疯了一样地想念你。你没有错,难道我想你有错。”
殷酥酥:“……”
你没错你没错,你嘴巴甜会说情话,你全都对。
殷酥酥被大公子一番话噎得哑口无言,沉默的间隙中?,听见他又淡定?地再接再厉,道:“就看一眼。看完我就挂视频。”
“……看你个?头!早点洗洗睡了吧你。”殷酥酥羞窘欲绝,没给他再继续厚颜无耻口出狂言的机会,嘟一声,径自挂断了视频。
大洋彼端的柏林,时差缘故,这会儿还是?青天白日。
费疑舟靠坐在办公椅上,看着已?经被挂断的手机屏幕,眉微挑,食指在额头上懒洋洋地轻点着,若有所思。
视频被挂断的那一刹,说实话,费疑舟都有点儿怔住了。
费家大公子在世界上活了这么三十来年,开过大大小小的视频会议成百上千,还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人敢未经他允许,直接二话不说就挂他的视频电话。
静默几分钟后,费疑舟忽然闭眼捏眉心,无声地失笑?。
算了。
一个?半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现阶段她和他之间隔了半个?地球,打视频里看了,也是?看得到吃不到,隔靴搔痒,意义不大。
他是?个?成熟男人,跟个?年轻小姑娘计较什么。
最多又给她记个?账。
她欠他的债,仔细算下来也不少了,总归会一笔一笔慢慢还给他。
挂断视频,殷酥酥飞快给自己?洗了个?澡,完了正敷着面膜,梁姐一通电话便打了进来。
“你的大名又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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