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呼吸已有些不稳,不得不将?他手腕摁住,轻斥:“今晚闹了那么久,还没有闹够吗。”
“气我大半个晚上,能这么轻易饶过你。”费疑舟懒洋洋轻嗤了声,之后便?不说话,骨节分明?的十指随心所欲,半点不肯安分。
她不是他对手,硬着头皮也扛不住,没一会儿,眼里?又泛起楚楚泪光。
“我错了。”殷酥酥只能认错,声音和身子一样?绵,头枕进他颈窝,眼泪一颗一颗顺着眼角往外冒,嘴里?连声道歉,“我错了我错了。以后我每天?都做好表情管理,只对你这样?笑?。行了吧?”
僵持大半晚,总算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费疑舟心里?还算满意?。
唇吻着她汗湿的额头,口头漫不经心夸她一声“乖”。
她是纯洁无瑕的一张白纸,拿到?他手上,被?他偏执地疼爱,肆意?涂抹,着墨的全是他喜欢的颜色。
拥抱,接吻,亦或更亲密,每个表情每个反应都出自他手,所有征兆都受他预判和掌控。
没一会儿,就又娇滴滴卸了全部力。
这回,殷酥酥当?真是连眼皮子都挣不开,脑子不清明?,头埋在他温热的颈窝,浑身洋溢着一种懒懒的困倦,像盛夏时?在空调房里?晒太阳的小?猫。
“这么经不起伺候。”费疑舟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腾出去拿纸巾,边擦手边懒耷耷地出声,漫不经意?,又十足的坏心,“你水做的?”
殷酥酥又羞又恼,快要囧死了,想掐他胳膊,但?提不上劲,最?后只能委屈地红着眼眶瞪他,连恭敬温顺都装不出来了,哑声:“你欺负完我,还在这儿说风凉话,有没有人性?良心让狗吃了吗?”
费疑舟低笑?出声,吻住她,耐着性子一声接一声地哄,好半晌才把小?姑娘哄消气。
腻歪了片刻。
殷酥酥拿手背抹去脸上残留的泪痕,推他一下?,嘟囔:“放开我,我要去洗澡了。”
费疑舟朝她温和地勾了勾嘴角,双臂松开,放了人。
殷酥酥从他腿上下?来,脚尖沾地,竟仿佛踩在棉花上般,找不到?着力点,每走一步都是飘的。
她颊温炙手,咬牙强撑住,进到?衣帽间取出干净的换洗睡袍。出来一看,某个厚脸皮交叠着长腿坐在皮质沙发?椅上,眉眼如画,面容如玉,从头发?丝到?脚指头都淌着尊贵气。
和刚才将?她欺负到?哭泣讨饶的恶劣样?,简直判若两人。
殷酥酥看见他这样?子,只觉气不打一处来。她走过去,穿着家居鞋的脚,嗖的抬高,卯足力气,往他身上一踹!
费疑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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