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不是小情侣的日常。
这特喵的是婚后的日常吧?
…
热热闹闹的校庆过后,紧接马上就要期末考。
复习的时间变得十分紧张。
就连陆衡都把项阳那里的活暂时给推了,开始专心准备期末复习。
江明澈跟两人天天泡图书馆里。
江明澈傍晚约了心理老师,要去做咨询,得提前走。
他本来打算一个人去就好,谁知道,陆衡也收拾着东西,跟他一块出来了。
江明澈还要去朝夕楼,不方便把书带着,他把手里的书放陆衡背包里,随口问了他一句,怎么最近都没看见他敲代码。
这才知道陆衡为了准备期末考试,把江阳那儿的活都给推了的事情。
“嘶拉——”
江明澈替他把背包拉链给拉上,他抬起头,看了陆衡一眼:“我还以为你是属于随随便便上个课,就能拿高分的那种大变态。”
陆衡:“上课从来不听课,趴在桌上睡觉。抽烟、喝酒、打架,谈恋爱,但是不耽误考重点?”
江明澈乐了,“我们陆同学这是看了多少青春疼痛文学。才能有如此深刻的体悟?”
每个学校,总有那种上课不听讲,轻轻松松就考上大学的开挂的传说。
江明澈初中、高中时,也听说过这种传闻。
什么上课不听,结果就是回回年级第一的。
好像把全校学生的智商都按在地上摩擦一样,就是为了突出大佬的牛批。
陆衡:“我初中、高中同学大概就是这么看我的。”
…
江明澈往下迈阶梯的动作一顿,他不可思议地转过头,“你高中的时候,玩这么花的吗?”
“等会儿,恋爱……”江明澈变了脸:“你不是说你没谈过?”
后面的这一句话,江明澈压低了声音,声音里夹着火气。
他怎么记得他跟陆衡没谈之前,陆衡就告诉过他,在他之前,他就没喜欢过谁?
风把江明澈的鼻尖吹得通红,陆衡替他把羽绒服的帽子给戴上,“那个时候身上会有伤。酒没喝过,恋爱不知道。抽烟尝试过一、两次,被看见过吧可能。就传出去了。”
这么离谱的吗?
就因为身上会有伤,所以被传打假?
不过虽然离谱,倒的确会是发生在学校里的事情。
比如他有一次因为高烧,上课时实在没撑住,趴桌上睡着了。
隔壁班一个同学上体育课,刚好经过他们班,就看见他在睡觉。转头就跟人到处去说,13班的江明澈上课从来不听讲,人上课睡觉照样考年级第一。
直到他毕业,他们学校都还流传着这种离谱传说。
事实上,他们学校是他们区重点。
坦白说,年级第一的位置是很难一直保持住。
他的成绩也起伏过。
人跟人之间的天赋也许是真的有差距,但是就他所认识的人当中,往往越是优秀的人,只会越努力。像是那种只凭借天赋,完全没有做任何努力,就成功考上院校的,他反正是没见过。可能很多所谓的传闻,都是在传播过程当中,失了真。
就像是发生在他身上的误会一样。不过他最多就是被同学们“神化”,陆衡比他可惨多了,这是直接被“妖魔化”了都。
两人走下图书馆的阶梯。
“那你伤呢?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经常带伤?该不会是被校园暴|力了吧?”
江明澈今天穿的这件羽绒服的帽子偏大,外头又有一圈毛,风一吹,只要是说话,毛就总是进嘴里。
他索性把陆衡刚给他戴的帽子给摘了,眉心拧起,一脸严肃地问道。
要不然怎么会身上经常带伤,以至于会被同学以为他天天跟人打架。
陆衡见江明澈把帽子给摘了,就替他把衣服的拉链给拉高,“不是,在家挨的打。现在去朝夕楼?”
去不去朝夕楼的,现在是重点吗?!
在家挨的打。
这个答案只是听着,就让人窒息。
江明澈不理解:“你……你高中了,你妈都还会对你动手?你都不反抗的吗?”
陆衡:“反抗她就自残。”
陆衡也不是一开始就知道,要怎么跟他爸妈抗衡。
也是后面摸索出了经验跟心得。
后面他妈要是自残,他就打开房间的窗户,坐在飘窗上。
威胁这种事,比的就是谁比谁更狠。
就是靠着这种“以暴制暴”,反而诡异地相安无事了一段时间。
江明澈“靠!”了一声,“你妈可真是个狠人。”
陆衡笑了,“其实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多,只是高中那个地方。一次,两次,就足以被穿成另一种版本了。”
江明澈紧皱的眉头还是没有松开。
难怪陆衡暑假也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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