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泥胚转动时,陆衡的手臂,慢慢地贴着他的手臂……泥胎在他们两个人的掌心里,被慢慢地塑型。
陆衡跟江明澈两个人,完全没有被完结所影响。
那些一开始暧昧地盯着两人看的人,在看见陆衡只是纯粹在教江明澈做陶艺后,也就很快地专注于他们自己手中的作品。
陆衡:“你这个塌得有点厉害。花瓶是肯定不行了,要做个杯子,还是碗?”
江明澈:“……”
这个时候,陆衡这家伙,就不能闭嘴吗?
“嗯?”
没听见江明澈的回应,陆衡尾音上挑,低低问了一声。
说话时,陆衡的热气拂过他的耳廓。
江明澈心跳快得不行,他竭力镇静:“杯子吧。”
碗摆在寝室里,好像没什么用。
…
在陆衡的“力挽狂澜”下,江明澈总算赶在第一节下课前,把自己的作品给上交了上去。
第二节课,他基本上是在边上看着陆衡怎么完成给他自己的作品。
想过“帮忙”来着……完全没帮上忙。
陆衡的动作,被老师当成示范,还请附近的同学来“观摩”、学习。
陆衡动作快,第二节课还没下课,就已经完成了作品。
完成作品的人,就可以提前把围裙给摘了,去陶艺室的洗手间洗手。
江明澈跟陆衡两人一块去洗手。
江明澈一只脚迈进洗手间,他系在脖子后面的围裙被扯了一下,陆衡问他:“这个不摘?”
“一下给忘了。”
江明澈走在前面,正要伸手把围裙给摘了,动作迟疑了一下。
他的耳尖微红,扭过脸,双手展开,对陆衡道:“你替我解下呗。”
偷亲
陆衡站在江明澈的身后。
陶艺室外, 是作品陈列室。只有展出时,才开着灯。
周遭光线昏暗。
只有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
白炽灯的光束,投在少年白皙的脖颈上。
陆衡想起, 老师上课时给他们看过的名家瓷釉,第一次对“凝白如瓷”这四个字,有着如此直观的感受。
也第一次真正体会到身为陶艺家对于瓷釉的衷情与狂热——
情不自禁地想要用手去触碰,用自己掌心的温度, 去感受它细腻的纹理……
陆衡迟迟没有动作。
江明澈是头一回这么费尽心机地去“撩”一个人。
还惨遭失败!
江明澈不是一个遇到点困难,就退缩的人。
是有点被打击到, 心里头也有点小难过, 不过他这个人, 最不缺的就是韧劲。
“怎么着?不行?”语气带着不乐意跟质问。
陆衡给他看, 自己的沾满黏土的手:“我的手还没洗。”
“说得我好像洗了一样。我又不嫌弃。赶紧的!”
江明澈说着,把脑袋给转过了过去。
少年毫无防备将脖颈彻底地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陆衡低头, 去看他自己沾着黏土的手。
这双手,同他此刻的心是这么得相似。它们都一样地,脏污不堪。
…
陆衡的手放在江明澈的后脖颈上的系绳。
系的蝴蝶结,轻轻一拉, 就解开了。
陆衡的指尖,尽可能避免触碰那片白皙。
后脖颈的系绳被顺利解下。
陆衡低头,去解腰间的系绳。
动作很慢,也很轻。
像是在拆,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礼物。
然而, 不敢多做逗留。
“好了。”
陆衡松了手, 他越过江明澈, 来到盥洗台前,拧开水龙头。
江明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围裙, 眼睛瞪得老圆,不满地扬高了音量,“不是,你管这叫好了?就不能送佛送到西,替我把围裙给脱下来是吧?”
陆衡洗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挤了点洗手液在手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江明澈一噎:“你真行!!”
特么陆衡不是给子,他才是给子吧?!!!
…
江明澈单手把围裙给摘了,挂洗手间外面的挂钩上,回头得带回去洗。
回到洗手间,江明澈就把盥洗台前的陆衡给挤到一边——
洗手间并排着两个盥洗台。
陆衡抬头,看了江明澈一眼,后者眼神挑衅。
陆衡继续低头洗手,完全没有要跟江明澈这种幼稚行为计较的意思。
江明澈余光戒备地盯着陆衡,以防这家伙突然偷袭。
实在是这家伙心眼太多,不留神不行。
江明澈挤了洗手液在手心里,陆衡已经洗完手,他抬起头:“水给你关?”
江明澈还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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