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宁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开,似乎并不想和这位藤先生走的太亲近了。
林夏然怎么看藤先生怎么觉得眼熟,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起来前几天家里的老式电视机里陆陆续续播放了许久的新闻,鹤城市长的小舅子在酒吧强奸未成年少女,一下子闹大了,这几天鹤城本地乃至全国的媒体都像闻到了了血腥味的秃鹫。
这位藤先生在新闻的实时画面里,可没有现在这么一副儒雅偏偏的风度,可怜的市长被记者的追问搞得是无比狼狈,甚至还被其中一家媒体的话筒打到了头,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连这种话画面都没被掐去,完完整整地播放给了普通民众。
嗤。
林夏然没忍住,想起新闻上的画面,发出一声嗤笑。
她抬起头,笑意还没完全隐去,就看见林宁和藤先生都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她,林夏然被林宁看的一阵心虚,当面嘲笑事主总归不是什么好的行为。
藤先生好像才反应过来林宁身边有这么奇装异服的人,表情近乎裂开。
啊这位是
我的女儿。
听到林宁的回答,藤先生的面部表情更扭曲了,腮边的肌肉甚至抖了两下,但还是很好的控制住了情绪。
哈哈现在的年轻人,打扮的是越来越新潮了。
林夏然此刻突然对藤先生充满了同情,公众人物就是不自由,想笑都不能笑 。
嘎嘎嘎
头顶不知名的海鸟一闪而过。
林宁撇过头去,冷淡的眉眼看起来犀利了几分,好像发现了什么。
有记者。
什么?藤先生也立马面露警惕。
我说,有记者,刚才我看见闪光灯了。
那我们不能在外面久留了,先进去吧。藤先生紧张的不行,赶紧招呼摆渡车停在他们面前。然后弯腰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林律师和林小姐先请。
摆渡车开了近五分钟才停在一处古风别墅跟前。外面的花园里种着各色淡雅的菊花,后面还能看得见葱葱郁郁的竹林。
连大门都是木质的雕花棱,用毛透纸充作玻璃。
佣人跪坐在木地板前,替他们拉开推拉大门。
有钱人也太离谱了。
林夏然看的暗中咂舌。
林宁却早已习惯,在门口脱了高跟鞋,穿上佣人递来的拖鞋,快步走进屋内。
客厅里此刻正坐着一位两眼哭的通红的贵妇人,看见林宁无神的眼中才算有了希望。
林律师,您来了她哭的期期艾艾,声音也纤细无力。您来了,我弟弟就有救了,正清也不会被影响选举。
藤夫人未嫁之前是鹤城康家的女儿,康家做对外商贸起家,资产颇丰,对这一辈唯一的女儿自然是娇宠不已,到了年纪政商联姻嫁给藤正清,也不必操心什么,一直过的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富家太太生活。
所以自然被养的有些天真,亲弟弟的强奸案一出,偏偏丈夫又是市长,身处要职,一言一行都被人无限放大,这几天的谩骂几乎压垮了她。
按理说谈判并不应该开门见山,这会让人丧失主动权。
但联想到藤夫人的情况,林宁却很能理解。
只是理解是一方面,答应却是另外一方面了。
藤夫人,我其实并没有意愿接下您弟弟的案子。
林宁坐在她对面缓缓开口。
就连招呼佣人沏茶的藤先生也愣在原地。
什什么?
您要多少才肯帮忙?藤夫人的眼泪又流下来了,我们康家给的起,要多少都给的起啊,我弟弟是被冤枉的啊!
我不怀疑您的诚意。只是这件案子的确有很多疑点和值得商榷的地方,但是需要花费的精力太多,我最近的案件已经堆积如山,实在是分身乏术。
林宁提起包,拉起林夏然。
抱歉,藤先生还是另请高明吧。我们就先告辞了。
林夏然奇怪的看了林宁一眼,既然一开始要拒绝,那就直接拒绝不就好了嘛?干嘛还亲自跑到人家家里来?
她心里白了林宁一眼。
两人转身正要走,客厅门口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
少年的身姿纤细挺拔,如同松柏一样,栗色的头发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泽,穿着最简单的休闲装也掩盖不了他温文尔雅的气质。
他看见客厅里的陌生人,只是怔了怔,而后就换上了一副礼貌的浅笑。
没想到父亲在会客。
他生的太好,每样五官都是上帝精心雕琢过的。
这个男孩子太漂亮了,比大部分女生都要漂亮,漂亮却不女气,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给人一种高贵清华的距离感。
就连笑意仿佛也没有直达眼底。
是我打扰到各位了吗?
他有些歉意。
林宁摇摇头:我们正要告辞。
她拉了拉林夏然,林夏然却怔在原地。
你是藤真?
少年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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