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没?想到你的本事不光用在做生意上, 就连学习也厉害。”
秦湘谦虚道,“我这是笨鸟先飞,毕竟比人多学了好几年吗。”
两人纷纷笑了起来, 何副厂长道,“那你这么说, 考不上的多考几年也该考上了,不也有很?多人考好几年还是考不上?”
秦湘就喜欢跟何副厂长讲话,说话如沐春风。
秦湘跟她客气了几句,问?起厂里的事儿,何副厂长忍不住叹气,苦笑道,“就那样吧,反正也不可?能好了。”
一听?这话秦湘就知道可?能出?了她不知道的变故,果然?何副厂长道,“之?前你带着赵明赵亮来签了协议,这多好的事儿啊,虽然?就一个县,但兄弟俩做的挺好,订货也不少。可?我们厂里的领导不知道从哪知道他们还在其他厂里订货就不乐意了,就非得让我跟他们说,要么全在我们厂里进货,要么直接就别干了。你说哪有这样威胁拿货的客户的,我是好声好气的劝了也没?用,不少人都觉得赵明赵亮依靠我们厂挣钱了就该回馈厂里,不然?那就是白眼狼。无奈之?下我厚着脸皮跟人提了。赵明赵亮兄弟俩也不忍心让我为?难,直接上厂里跟厂长解除了订货合同。”
秦湘听?的脑袋都大了,“你们厂长脑子里头装的什么呀,嫌你们厂的生意太好了?”
“好个屁。”想起这事儿何副厂长就觉得头疼,“现在厂里就靠着一些赶大集的个体户维持着,只不过这边也不是就我们一家服装厂,人家也是多厂拿货,厂里领导从赵明赵亮那儿吃了亏,也不敢要求了,可?就他们这些人,厂里的销售科又不好好维护,单靠我自己?根本无计可?施啊。”
这就是国营厂子的弊端了,哪怕是销售科的员工,也是拿固定工资,既然?是固定工资,在厂里坐一天和外出?跑一天挣的钱是一样的,最早的时候被何副厂长押着出?去跑了一阵子,大家是觉得抹不开面子,觉得得听?领导的话,后面就不乐意了,面上答应着,出?去跑一天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最后货铺没?铺也不知道。
秦湘无语,“那现在呢,你们厂里还是那样半死?不活?”
“对,甚至比之?前还不如。”何副厂长是真的愁坏了,要不然?也不会给秦湘打这电话,跟她道喜是一方?面,也是想看看秦湘这儿有什么好主意。
秦湘问?道,“那你们市里的领导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肯定是开会拍桌子骂人。可?有什么用呢?”何副厂长为?了厂子的发展真是操碎了心,这么几个月头发都白了好多。奈何独木难支,冯主任倒是跟她一条心盼着厂子好,可?没?用,冯主任只管仓库,现在为?了挤压的货物没?地方?放都愁的不得了,其他的地方?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了。
何副厂长放低了姿态问?道,“小秦啊,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你觉得这厂子还有救吗?”
秦湘明白何副厂长的意思,但还是实话实说,“道理以前我就跟您说过,路子其实就摆在那儿,南方?的很?多厂子都已经?在践行了,你们厂里的人真的该去南方?的一些私营厂子去看看,学习学习。”
何副厂长苦笑,“他们才不会去呢,就想喝茶看报纸,然?后有人一下子把货都能卖空了。人都让他们得罪了又让我去跟人说好话,重?新回来拿货,我是真的贴着老脸找的赵家兄弟,可?人家市场也就那么大又与其他厂子签订了供货协议,所?以我们这边也就不成了。”
秦湘无奈,“何副厂长,自己?都不想着活,别人怎么救都没?用,就好比一个人存了心的想死?,你把人硬拉回来,能救一次,下次人家照样去死?。”
何副厂长哑然?,“可?让我看着它去死?,我是真的不忍心。”
在彩虹服装厂那么多年,对这厂子的感情真的是不一样的。可?她想不通,为?什么其他的领导就看不到这一点呢?这让她很?痛心。
秦湘开玩笑道,“何副厂长,若是有一天我开厂子,您到时候来给我当厂长吧。”
何副厂长哭笑不得,“连你也拿我打趣。”她叹了口气说,“不过我觉得你是有这本事的。”
秦湘认真道,“我不是开玩笑。”她能感受到何副厂长的痛苦,便道,“其实你们厂子还有一条路可?以走,但你们的领导估计不能同意。”
一听?这话何副厂长整个人精神一震,“你说。”
“公私合营。让私人注资进去,参与厂子的生产和发展。但这样的话你们厂长可?能就被分权,估计不会同意。”
秦湘的话让何副厂长久久不能回神,直到挂了电话才长叹一声,“难,太难了。”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宁市如今也有一两家公私合营的企业,可?他们彩虹服装厂就太难了。
秦湘挂了电话就回去休息了,第二天一大早兄妹俩就带着行李上了南下的火车。
于是省城几家想采访秦湘的记者?又扑了一个空。
而与此同时,在天色未亮之?际,一封信被塞进了省电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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