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躺在她的床上,沈隐心急如焚等着电话。
直到纪兰亭发来微信:
没什么大事,可能太累了,低血糖也有,在输液,顺便处理外伤。
沈隐心头一松,强忍着惦念回了过去:
那就先别折腾了,你守着她,我明天带饭给你们。
摁灭了手机,他躺在黑暗中感到深深的失落。
一遍遍回想着她受伤的狼狈,她维护他的模样,越想越煎熬,就这么熬到了两点多,才在疲惫中沉沉睡去。
纪兰亭本来确实想让她住院的,但一来顾虑到沈隐的心情,二来他也实在顶不住了。
原本圣心医院的小护士们,不说全都对他富三代的身份青眼有加,也满不少因他性格嘻嘻哈哈打成一片,自从上次陪瑛瑛住院,那些爱意或善意就消失了。
这次就更离了大谱,她全身性虐的痕迹那么明显,也不知道沈瑾瑜是不是属狗的,又是掐又是咬,还有虐打强暴,上药过程不复杂但琐碎至极,导致当班的医护都被惊动了看他的眼光都不对了,活像看看变态禽兽。
他怕还没捱到天亮就污名妖魔化,到时候还没等到沈隐来接,他先被老爷子给叫回去藤条伺候。
砸出去十几张购物卡也没能挽救岌岌可危的形象,只得一个人扛下了所有,带她回了沈家。
用她包包里钥匙开了门,他抱她进了卧室,掀开被子把她往中间一放,自己也是身心俱疲,躺在旁边呼呼大睡。
大被同眠三个人,看起来挺暧昧的,但今夜折腾成这样,谁也没心思干别的。
只不过早上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纪兰亭是被晨勃憋醒的,他已经忍很久很久了。
半梦半醒之间,感觉到怀中的香软娇躯,自然而然把她揽在怀里亲昵。
冬天早晨天亮得晚,五六点钟,拉着厚厚的窗帘,根本看不大清,何况两人都没睁眼。
沈琼瑛昨晚的记忆里根本就没有纪兰亭,以为身上是沈隐。
因为睡意躲了两下,对方却把她越揉越紧。没办法,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企图在对方单方面的爱抚里再侥幸入睡。
可纪兰亭哪里能够?他顺着她的脖子亲吻,诱得她发出动听的呻吟,他吻到了下巴、嘴角、唇瓣
沈琼瑛睡意渐弱,无奈又甜蜜地回应着他的吻。
昨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能在他怀里醒来,和他缠绵拥吻,她获得了勇气和平静。
纪兰亭得到回应欣喜若狂,越吻越上头,手顺着她肩胛腰肢摸索,同时伸出舌头纠缠。
这个吻渐渐从温馨安抚变得暧昧色情起来。
他的手不老实地四处游移,抚摸揉弄,口舌也越发灼热升温,带了点别的滋味。
沈琼瑛知道少年想跟她发生点什么。
她只微一迟疑,就放弃了抵抗。
虽说身体各处还痛,下面也有些瑟缩,但如果是宝宝想要,她是愿意的。
如果他需要这样做才能治愈沈瑾瑜造成的不安,她只会感到心疼愧疚,任由他予取予求。
沈隐心中惦念着给她带饭的事,早早睁开了眼睛。
耳边传来她细碎而熟悉的呻吟。
他本能揽住她的腰肢,想要带到怀里。
可事与愿违,不仅没带动,反而与另一只大手十指相扣。
粗大的指节、微粝的薄茧、火热的手掌他一下子醒透,觉出不对。
昨夜一幕幕回放般涌入脑海,瞬间睡意全无,本能地执起了手机照明。
尽管屏保光微弱,仍把狎昵热吻的二人照得清清楚楚。
而他冷清的脸也映入沈琼瑛惺忪的睡眼中。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小隐,又看了看一脸如梦初醒的纪兰亭,一时血冷。
沈隐丢掉手机,光源倒扣在棉被上,仿若刚才的僵持是幻觉。
可窗帘外的天光却愈发明亮清晰,让大床上两男一女的冲突和谬误无所遁形。
宝她的声音还未从口齿中完全溢出,已经被重重的摔门声隔绝室内。
你再睡会,我去跟他解释纪兰亭有些歉疚,试图帮忙,让她好好休息。
都怪他,软玉温香在怀,这是多少个日夜不敢想的,稀里糊涂睡忘形,连她身体的不适都给忽略了
可他自责的话音同样落了个空,她已经不顾一切跳下床,追出了卧室。
沈琼瑛赤脚追到了玄关,看到沈隐的鞋子还在,这才放下心,挨个房间寻觅。
天旋地转中,她如痴如醉的目光凌乱而无序地散落在厨房的墙壁、天花板、地板、门口
她紧紧嵌入他的怀抱,闭上眼睛,心里话脱口而出:我爱你!她也喜欢纪兰亭,可是她爱小隐。
他用实际行动回答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从里到外,跟她津液交汇。
尽管他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愿细想,可听到她急于澄清说开,他还是伤心。
她喜出望外,回抱住他精壮的腰身:不是的我怕你嫌弃我跟他我想去漱漱口再回来亲她觉得自己嘴笨,哄多半是哄不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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