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退出包间,忐忑地看向门口的少年:周少,我可不敢再进去了,那位客人挺凶的!
行吧,辛苦你了。周宇泽和煦地笑了笑,递给她一张商场礼品卡:待会菜来了给我就是。
服务员犹豫了下:要不要等会再上?
周宇泽挑眉:不用,直接上热菜吧。
瑛瑛纪兰亭恳求地看着她,可怜极了,我说话不注意,我会改!你看我刚才不是就改了?哪怕以后不尊重自己我也一定尊重你!咱们重新开始行不行?
沈琼瑛还是摇头:错误的开始,就别将错就错了。
纪兰亭腾地站起来,把她吓了一跳:怎么就错误的开始了?我什么时候对你动机不纯过?我没有!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他百口莫辩,直接把茅台开瓶,对着嘴灌了下去,直吹到底。
你别喝了!沈琼瑛阻拦无果,反被他含着最后一大口酒,硬是口对口渡了过来。
辛辣的酒液入喉,她不由自主张嘴吸溜,却被他趁机伸进舌头,不得已接了个绵长的吻。
吻过之后,酒意上头,加上生理反应,沈琼瑛软倒,把纪兰亭也带得跌坐回椅子。
平时他酒量还不至于这么醉,但此时也是急着表衷心,猛灌之下晕得厉害。
这下我喝了酒你尽管拷问我!看我是不是真心!这样你会信我了吧?他摇晃着脑袋,又扳正她的脑袋,帮她顺着呛咳抖动的背:我也要听你的真心话!你说!你这么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
沈琼瑛扶额摇头:喜欢过的。但是不深。
我他妈岂止喜欢!我爱惨你了!他边说边用力攥着她的肩膀,舌头也大了:我说我从小就喜欢你你信不信?他妈老子老早梦遗就梦见你了!怎么可能为了报复沈隐玩弄你?他算老几?值得老子去亵渎仙女?
沈琼瑛揉着太阳穴,又喝了几口水才压下喉间的辛辣:你喝醉了,别再说了。她自己也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有些支不住了。
纪兰亭却偏要拉着她说下去:你冤枉我!还给我判死刑!我怎么能不说?说!一定要说!他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喷洒在她脸上,一个劲摇晃她:你别看老子那天话放的狠,但老子真的在乎你啊!我想你想得天天睡不着!还不能露怯给沈隐那叉烧看到!你知不知道
沈琼瑛头晕,被他推来搡去就更晕了,经不住力道跌进他怀里。
而纪兰亭喃喃自语里带上了悲怆哭腔:如果你一早别给我希望还好我顶多偷偷惦记你偏偏跟我好过你让我怎么甘心?瑛瑛你太狠了,你是不是没有心?
沈琼瑛只能无助地摇头重复着对不起。
两人断断续续说着醉话,期间周宇泽亲自上菜摆盘,原本是怕纪兰亭动手动脚,结果见俩人喝成这个样子实属诧异。
他背后站了半天,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被纪兰亭表白的话肉麻得直起鸡皮疙瘩,菜上完了,也没见两个醉鬼施舍半个眼神。
他索性大喇喇去榻上躺了会儿,一边看书一边旁听,直把两人怎么开始怎么结束那点前因后果听了个明明白白,结果这俩人奇了个葩,居然没一个注意到他稀薄的存在感。他百无聊赖的眼神就落在了沈琼瑛身上。
沈琼瑛被纪兰亭强灌了不到二两,但白酒劲大,她第一次喝,醉得可也不轻,这会儿脸色驼红,眼角眉梢都是散漫的春意,举手投足间更是慵懒娇媚,随便一歪头一撩头发,都风情入骨,让人浮想联翩。整个人像是熟透的苹果,看着就觉多汁可口。
周宇泽这厢欣赏着,就觉口渴,不自觉舔了舔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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