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之以鼻了。
尤其是还有人对比了某校草平时言行举止跟豪门的不妥帖之处,这下马后炮的人可就多了:
——怪不得他看起来格格不入?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甚至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套娃了十几层楼:
——卧槽,我舅舅那时候就总去那个夜总会,不会校草还是我表弟吧!
——我能说我堂哥也去过吗?不会校草还是我侄子吧……
——我也去过,不会校草是我……
——楼上的有点逻辑?十六年前你JJ多大?去撒尿还是去打炮?
其实豪门认亲怎么可能不做亲子鉴定,只不过落井下石口嗨罢了。
一时甚嚣尘上,不少人八卦起了这位离奇的婊子妈:
——就我奇怪什么年代还有人非要用卖淫养家?估计得是真爱这行了吧?这嗜好也是一言难尽。
纪兰亭凶兽一样激喘着,不知看了多久,脑子里浮现出沈隐曾威胁要他后悔的话。
他闷头走着,快要自燃了,恰跟正要来警告他的沈隐狭路相逢。
两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后,来到了无人的树荫。
纪兰亭一把揪住沈隐的领口:“那个帖子,是你发的吧?”
沈隐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纪兰亭冷笑:“别装蒜了,花姐的事,在这里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沈隐见他激动到听不进去,也没再辩驳。
纪兰亭越说越激动,声音逐渐变了调:“你有妈,我也有过,我妈是不如你们妈光彩,我妈是婊子没错,但这点只轮到我来说,你们没资格骂她!”他口中对花姐的“婊子”评价只是个评价,而那些人口中的“婊子”却是辱骂!
沈隐掰着他的手指挣开,附赠他一个蔑笑:“你找错人了,蠢货。”
纪兰亭看着他轻蔑的目光,忽然想到了他昨天那通电话,顿时,脑袋里走马灯一样,无数声音和片段向他涌来:
——在废弃厂房,他躺在地上绝望地看着她被贺璧做到昏厥……
——在她家中,躲在窗帘后看到沈隐对她冒犯到了最后……
——在她门外,听到沈隐像是丈夫一样跟她脉脉温情……
——她刻薄而轻蔑着他,跟此时沈隐口吻如出一辙:“他油嘴滑舌还没自知之明,粗俗肤浅又不思进取,我怎么可能喜欢那种人?他哪点能跟你比?”
——她绝情宣判:“我跟他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可能。”
——她前一秒在他怀里答应再也不会跟沈隐有关系,后一秒就在沈隐身下娇喘热吻……
他的确一无是处,现在他是纪家少爷,才勉强匹配的上她,也是赖以这重身份,他才有能力为她布置声势浩大的仪式得到了她……等他失去了这重身份像个小丑,她还会要他?她还会看到他?
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穿着可笑的制服在夜总会点头哈腰,而她再不肯施舍他一个眼神。
自尊心促使他外强中干,用手指戳着沈隐的胸口:“我蠢又怎样?她喜欢的从来都是我!哪怕你把陈芝麻烂谷子抖出来又怎样?哪怕我黑料满天飞又怎样?你才是输家!你才是!!!”
“那为什么,她会躺在我身下,一边享受一边鄙视你呢?不想承认吗?”沈隐看到他在意,笑容越来越大:“她为什么瞒着我?因为她离不开我,但她根本没想过跟你有以后,她就是跟你玩玩,你还当真了?”┆dαмèī.īfǒ┆(danmei.info)
纪兰亭其实昨夜想过,想过沈琼瑛也是有苦衷的,想过她是为了摆脱沈隐才虚与委蛇。
可是哪怕他再为她开脱,也不得不承认她的话里有一半是真的,那就是——她真的没想过跟他有以后。
脑子里最后一根弦终于绷断了,他的眼神淬了毒一样盯住了沈隐,死死咬住牙,不再出声。
沈隐太知道他此时的弱点了,他知道,沈琼瑛那边一定还会试图挽回,而他此时不击溃情敌更待何时?何况……
他的眼神从不远处掠过,装作没看见般镇定自若地拱火:“瑛瑛和我才是一路人,你这种婊子妈生出来的贱种,烂泥糊不上墙,就不要妄图染指了。没听见她说吗?你又蠢又傻,她玩你呢!”沈隐压低了声音,用最友善的表情说着最毒的话:“我当初放纵她玩几天,也就给你可趁之机了,现在我收收线,她就立马回到我身边,你算是什么东西?!你也配?”
纪兰亭浑身发抖,他最自卑的就是他的身世,此时沈隐的话无疑坐实分裂了他们。他忍无可忍,一拳头轰到他的腮帮子,成功让沈隐啐了口血沫。
沈隐反常地没有还手,就用那种看蝼蚁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而他越是这样,纪兰亭越是癫狂失控,无能狂怒:“肏你妈!肏你妈!肏你妈!”
沈隐眯了眼睛,“道歉。”他原本只是想激怒对方对他动手,可是现在他也被激怒了。
纪兰亭见他介意,突然疯子似的笑了,越发说着笃定可以最让对方痛苦的话: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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