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理智下,是会坚持以前的决定的。
他有苦衷,可是她也有。她迁就他的话,谁来迁就她呢?
可是现在羞耻到脸红,又因他的谴责心虚到极点,同时为他的气场所慑,不敢再说什么刺激他:“这件事,唔,我们再议……”
他突然含住她的脚趾,轻轻地咬了一口,似乎不吝继续展示变态的一面,“你确定?”
“啊!——”她惊得绷起了脚尖,整个人都红了,“你别咬我好不好?”
“你不要我,我就会变成禽兽,别说咬你,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他的舌头在她脚趾上跳跃,甚至用她好公民的意识威胁她,“你把我关在家里,还有教好的可能,你把我放出去,就是危害社会。”她不是怕他犯罪吗?那就和他捆绑在一起。
“我答应你!别再吃了!”她无条件投降了——自己种的苦果自己吃,逃避终不是办法,任性自私懦弱逃避的她遭到了最恶劣的反噬,这就是代价。
他放下了她的脚,却没松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把玩着她的脚,像一个劣迹斑斑的讼棍跟她游刃有余地谈判,“那这个暑假——?”
“暑假你搬回来!搬回来!”她本能地顺应他脱口而出,如愿挣回了自己的脚。可随即又陷入了茫然懊丧和纠结犹疑,想到要和这样可怕的他朝夕相对,她浑身都写满了抗拒,整个人都散发着绝望,“——你会改好的,对吗?”
他终于撒手了,刚才的种种扭曲恶劣烟消云散,恢复了一贯的冷淡正经,看上去多了几分真实感,“等你能做好一个合格的母亲,再说。”如果她只有那样才能开心地笑,他会克制自己,学会放手,尊重她,只要留在她身边看着她笑就好。
是的,他绕了一圈,其实只是在虚张声势。他的愿望依然那么卑微,他只想留在她身边,做她的一条小狗。
他感到绝望而悲哀:每每对她好,又无法真的按捺自己的占有欲;对她坏,却又无法真的罔顾她的意愿坏到彻底——如果他真的是一个变态就好了。
她默默坐在床边穿好鞋子,闻言背影微微晃了晃,又坚定起来——这是她欠他的,她必须弥补。
“离那个姓贺的远一点,”他从背后环住她的肩膀,声音痛苦而压抑,“妈,别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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