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瑛低着头,避开了他的眼神逼问,不是赶你走,只是觉得,我现在忙得很你住校会更好。
沈隐嘲讽而失望地看着她,觉得可笑极了。
其实理由或许不重要吧?到他这里她总有一百个理由。以前他用叛逆对抗过,用冷漠自我保护过,但是这一次,他不想纵容她一带而过。
纵容退让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驱逐割据,他想让她跟他对质!
他抓着她的肩胛摁向自己,迫使她抬头,你忙?忙着到处交不靠谱的男朋友,忙着像今天这样乱来吗?
沈琼瑛感觉到跟他无法回避的贴面距离,狼狈地偏过头躲避他的逼近,再多的气短也被他责难出了火气。
何况他还这么咄咄逼人,几乎激动到掐疼了她。
她肩膀往后一缩,胳膊肘拼命挣扎避开他的触碰,仍然对他进攻性的姿态心有余悸,干脆不再跟他揪扯是非对错,直接摆出最权威的身份
盖棺定论:我是你的监护人和抚养人,我出资让你念书,我有权利决定你是走读还是寄宿。我想我不需要征求你的同意。
她可真的不想跟他一起过了,太偏执了,什么都要管,她简直透不过气了。
本以为昨天说完了那些苦衷他会软化,会理解她,她不求他的感激,她只要相安无事就好了。
没想到依然是个奢求他不仅没有体谅她的不易,反而依旧跟她处处对立。
或许也不怪谁,他们的性情本就不相容。她受不了他指手画脚的管制,他受不了她情感偏移的失重。
既然如此,就没必要强求了沈琼瑛是这么想的。
沈隐简直接受不了她的突发奇想,两只抓空的手攥紧又松开,重又死死扳住她的肩膀,神情因为内心汹涌翻滚的滔天巨浪反而莫名沉静死
寂,像是海啸来临前的黑色死水,又像是蛰伏在海平面下伺机而动的水蜮,沈琼瑛你是不是疯了?你让我滚蛋?然后想让那个奸夫搬进来是吧?
沈琼瑛觉得心很累,一点儿也不想多余解释,索性就默认了,我的房子,我有处置权,我想怎么住是我的事。你管的太多了!
她继续去掰开他的手臂控制,可是这一次他下了死劲,她根本掰不动,这难得让鲜少发脾气的她也气急败坏,我是成年人,你才是未成
年,你搞搞清楚!是我辛辛苦苦打几份工把你养大,我出钱供你念书,不是让你天天来管你母亲的隐私!我是独立成年人!我就算是找了个强奸
犯,那也是我自己的事!
这该死的自由,以前被那些人渣害的无法呼吸,现在重新开始,还要被自己的儿子不理解,管控私生活,他们凭什么?
沈隐看到她眼里全是浓烈的认真的不容错认的厌烦、嫌弃,心里痛的像是有榨汁机刀片在螺旋搅拌,你拿钱说事?是不是谁出钱谁就了不
起?
那好,我有钱!是不是有钱就能管你?有钱就能为所欲为?有钱就可以强奸你?
哦对,你找贺璧是不是就看重他有钱?他有钱就可以强奸你,你事后还替他说话?还恩将仇报让你儿子给他腾房间?!
你闭嘴!她眼睛红红的含着泪,即使心底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留恋这段亲子关系,但此时仍然为他的误解而感到剜心的痛苦,痛到极致
反而麻木,你说的都对!就是因为他有钱,你妈穷怕了,她眼里只有钱,你满意了吗?她脸色冷漠地侧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掉泪,知道的话
就赶紧去休息,明天一早请你识趣离开,别再成为我的负担。
当她承认自己的恬不知耻,他怒到极致,反而愣住了。
所以呢?得到这样的结果,他除了眼睁睁接受事实,还能拿她怎样?
不,他不能认命,认了的话他从此就是那个负担他必须做点什么让她后悔!
短暂的束手无策过后,陷入慌乱的他一把从兜里掏出银行卡,有钱就可以留下,有钱就可以强奸你是吧?
忤逆的毒液一旦喷洒,丑陋的嫉妒就无法按捺:所以你今天就是为了他才穿得这么骚吗?平时你会穿成这样在家走来走去吗?
虽然冒犯,但也算是确有其事她确实是为了贺璧才穿的这对她来说算是过于开放的吊带睡裙,有些情趣却又不露骨,存了些不可言说的小
心机。
第一次做这种事,此刻被他挑破更是难堪,原本漠然的脸变得万分不自然。
原本只是随口一说,现在这份明显的不自然更是让沈隐嫉愤,意识到今晚的强奸不过是场笑话。
蕾丝睡裙蕾丝胸罩蕾丝内裤,颜色还一看就是一套的,哪有那么巧合?平时她在家总是纯棉家居服中规中矩越想越气,为她这份不自爱的
区别对待,他手指抖得几乎捏不住卡,索性狠狠将银行卡往她怀里侮辱性一砸。
而刚才两度挣扎较量,她的睡裙已经在扭动间不规整,微微敞开了蕾丝V领。
银行卡给这么一扔,刚好陷入了她睡裙内的乳肉之中,因为肌肤的摩擦力,贴着乳沟没有下滑。
她惨白着脸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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