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琼瑛看病回来后,本来心情还有点不大安定,但贺璧这个男朋友挺粘人的,这天下午下班就又约了沉琼瑛出来见面。
沉琼瑛心里还想着宁睿的话呢。
她本意不想跟贺璧进展的太快,但是现在她又想稍微放纵一下尺度,就当做心理复健测试,然后反馈给宁睿。
如果她真的已经摆脱过去,那进展快一点也没关系啊。按照她的想法,接受贺璧之后,她确实在慎重考虑尽快结婚在一起。
于是她再次欣然赴约,和他出去吃了海鲜大餐,全程享受着贺璧无微不至的剥壳服务。
贺璧温柔地看着她,腔调里甚至有点撒娇似的急切意味,“怎么办?天天无心工作,只想下班早点和你在一起,在一起了又觉得时间太短……”
沉琼瑛对这种热恋胶着感倒没什么共情,不过她早习惯了跟他在一起,虽说才确定关系没多久,但是之前四年两个人也一直是这样的步调温水煮青蛙,因此对他的热情是受用的,但又保持合理怀疑半是玩笑嗔了一句,“你对每个女朋友都这样讲的吗?”
贺璧直视着她的眼睛,毫无撒谎的痕迹,“我说你就是我的初恋,你信不信?”
沉琼瑛孩子别说打酱油了,都能造酱油了,她该不信的,但是他的眼神和语气太真诚了,以至于她切切实实感受到了那份独一无二的宠溺,微微失神说不出话来。
32岁的她,也能当一次公主吗?那是不是也能奢望一下“梦中的婚礼”?
贺璧眉眼里有着缱绻的爱意,在餐厅暖黄色调的灯光下,一边用工具拆蟹一边像个普通丈夫一样念叨着,“让你搬我家你必然不肯,要是在一起就好了,你不是爱吃这些吗?如果我们结婚了,我每天都给你剥虾壳蟹腿……”
沉琼瑛嘴角不自觉翘起,像是冰山融化的雪水。
只有贺璧这样温柔体贴到极致的人,才能让她完全从阴影的墙下走出来了。
“太快了……吧?我还没有准备好呢……”她语气微微迟滞,接过他又叉过来的蟹腿肉,咬了一口,味道很好,连酸辣酱里的蒜碎和芫荽都是他为她亲手调配的,比例恰到好处地刺激着她的味蕾,无一不妥帖精细。
她忍不住心口不一地想,订婚的事确实可以考虑上日程了,毕竟他们已经不再年轻了,也不是刚认识一两年,彼此都知根知底。
贺璧眼里闪过一丝落寞,听着有点可怜,“瑛瑛,我能等的,不过,如果不要让我再等四年那么久就更好了。”
“如果,你是着急想要孩子的话……”沉琼瑛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她暂时很享受自由,并没有生孩子打算,“那你要不要考虑下别人?我没有这样的计划。”
贺璧连忙抓住她的手腕安抚情绪,“你误会我了,如果咱们将来能有孩子更好,如果没有,我也完全无所谓的。我可以对小隐视如己出。”
沉琼瑛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爱屋及乌,感动同时亦是为难,“他……他大学后有别的想法,到时候我们可能不在一处了。”
贺璧面上露出惋惜的神情,“是么?我还想这个暑假介绍他来贺氏实习呢,到时候我可以培养培养他,他以后也可以帮帮我。”
沉琼瑛又是一愣,倒是没想到贺璧已经计划的那么长远了,他好像总是这样,走一步看十步,就像现在,刚刚确定恋爱就在想着筹划结婚后的事情了。
这倒让一直被动慢热的她觉得不好意思了。
“这孩子,嗯,性情随我,比较内向冷淡,你不用太替他费心了。”费了他也不会领情的。毕竟上次初见就那么大敌意。
像是怕贺璧误会,还要为沉隐多做打算,沉琼瑛又补充道,“其实我和他情份也比较一般的。”
贺璧意外皱了皱眉,“是不是他不够尊敬你这个妈妈,对你不够好?”
沉琼瑛觉得自家是非常规家庭,也不想贺璧误会沉隐是个坏孩子,连忙说道,“没有的事,只是他以后大概对于未来有别的想法。”
贺璧面色这才缓了缓,“有时间喊小隐也出来,一起吃个饭见个面吧,以后不久也许就是一家人了,迟早要见见的。”
沉琼瑛觉得沉隐大概是不会同意的,索性转移了话题,“你看你,今天说是请我吃饭,结果总是在提他,我可要不高兴了!”
贺璧眼神柔了柔,温柔得能溺死人,“那我赔罪,晚上再请公主殿下去软糖喝一杯。听说这家新开的店子气氛很不错,很多年轻人都喜欢过去玩,那边今天刚好有你喜欢的汉唐乐队。”
纪兰亭大喇喇坐在沙发上,嘴角抽了抽,眼神微妙地看着眼前站成一排、冲他鞠躬的八个JK制服女生,心想怪不得周宇泽那孙子避去了外面呢,不愧是副市长家的公子,最是乖觉,眼毒嘴还刁。
不过魏嘉特特给他看,是认为他口味就不刁了吗?这可不厚道。
话说回来,乍一看这阵势,他还以为他又跟着花姐去上钟了呢。
旁边魏嘉给他使着眼色,“怎么样哥,意不意外?惊不惊喜?刺不刺激?”这场景对青春期懵懵懂懂的处男来说确实挺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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