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长颔首,表示明白,随即俩人就再不说这个话题而是说起了云团团大学毕业后能不能分配工作以及往哪里分配了。
“我是最不耐烦按部就班去上班的。”云团团摇头,“学校那边也是各种运动不断,老师们被折腾怕了,我现在都担心能不能顺利毕业。”
一说起这个王校长也是心有戚戚,“教书的咋就成了臭老九了?”
云团团见王校长伤感,端起酒瓶给他满上,“您也别难过,只当这是大浪淘沙。”
将沙瓦淘去,只留真金。
“大浪淘沙!大浪淘沙!”王校长念了两念大浪淘浪,端起酒杯一口饮下,“好,就大浪淘沙了。”
看着自己曾经用心教导的学生对自己恶言相向。甚至是大胆出手,污蔑陷害,谁又能不寒心呢。
云团团见此,也垂眸陪了一杯。
这是一个三赢的方案,帮王校长解决了实际困难,也帮那些个领导们解决了后顾之忧,同时王校长和领导两边又都要承她的人情。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太想办的事,但有这么个香火情,将来真有事需要用到这两边了,也好说话。至于会不会卸磨杀驴,翻脸不认帐赤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惹急了她,她云团团敢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就不知道他们敢不敢了。
吃过饭,又谢过王师娘留宿的热情,云团团才带着一身淡淡的酒气往外走。
她是晚辈,与王校长吃饭不可能喝太多酒。不过是时不时的陪饮一口半盏的,所以身上酒气并不重。
从王校长家出来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云团团看着已经彻底暗下来的天,拿出手电筒往云家堡的方向走。不想刚出镇子就看见拎着玻璃灯的贺之亦。
“你怎么来了?”上前去摸贺之亦的手,才发现贺之亦戴了手套,然后又伸手去摸他的脸,手上微凉的触感让云团团好气又好笑,“你怕冻到手,怎么就不怕冻到脸呢?来多久了?”
“吃过晚饭就出来溜达了。”
“一直溜达到镇上?”
“嗯。”贺之亦笑,并没反驳云团团的话。
从镇上到村里,步行需要一个多小时。他知道云团团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饭,也知道她今天晚上跟谁吃饭。他虽然不喜欢这种拜访应酬的活动,可他却也不想让云团团吃完饭一个人往家走。于是吃过晚饭,他就拎着云团团说好看的玻璃灯一路从村里走到了镇子口。
云团团将手电筒收起来,然后挽着贺之亦的手往村里走。路上两人都没说什么话,一是贺之亦本就不是话多之人,二是云团团不想在看不见四周环境的情况下说什么太私密的话。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两人只是偶尔说上两句话其他时候都是安安静静的迈着步子。
并不会因为安静无言的环境就会心生什么尴尬和奇怪的情绪,也没因为这种安静就感觉到一如昨夜那般的岁月静好。
十一月中下旬,夜里的温度比白天更低些,他们赶路的步伐也略快了些。
快到村子的时候,贺之亦突然顿住了脚,云团团不明所以的转头看他,正好撞上贺之亦抚身过来的脸……
那种带着点珍视和迫切的吻落下来时,云团团还主动的迎了上去……
一吻罢,贺之亦用额头与云团团相贴,一边平稳呼吸,一边珍视的抚摸着云团团圆润的耳朵。
太想将她揉进骨血里了。
昨夜过后,贺之亦虽然还是会腼腆脸红,可却再不是曾经那个不经逗的青年了。他好像无师自通了些什么,面对云团团时也多了几分大胆。
云团团本就不是害羞内外的人,喜欢就是喜欢,更玩不来矜持那套。亲贺之亦会让云团团开心,那云团团就会去亲他。被贺之亦亲时会有心跳加速的幸福感,那她就迎着贺之亦去亲吻。
扭扭捏捏,欲迎还拒,从来就不是云团团的风格。
与贺之亦吃了顿勾勾搭搭的宵夜,云团团便回家了。睡前跟云老太说了一回云敏的情况和镇里买房的事,刚要睡觉云老太便问云团团她与贺之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原本正在打哈欠的云团团差点被她奶这个问题弄得下巴脱臼。
双手在下巴上揉了揉,云团团到没瞒着她奶,“我还没想好呢。”
这孙女是她从小带到这么大的,不能说这孙女撅下屁|股就知道放什么屁吧,可也是最了解云团团的人。一听云团团这么说,云老太就瞬间坐了起来。
“你对小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见她奶坐起来了,云团团也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我一点都不想在城里生活,要是有可能贺之亦一定会回城。我不想让他为我留下来,我也不想跟他回城去。”
可是七七年才高考,她也没想过这个恋爱要谈到五年后确定了贺之亦高考成绩了再结婚。而且就算贺之亦高考落榜了,以后村里再不限制知青自由了,贺之亦照样可以回城去。
要是有了孩子是不是还要为了孩子妥协?
她不想妥协,也不想让贺之亦委屈自己,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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