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跪在地上一脸悲愤yu绝。
段钤将身上的红绸拔下,丢在一旁:“父皇,今日儿臣大喜,想向父皇讨份大礼。”
“你想弑父?就怕朕这颗人头,你要不起。”
段钤道:“父皇何必这么说?儿臣会不会弑父,可以看父皇的表现。”
王浩道:“殿下,您与皇上是君臣也是父子,怎么能联合外族,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蒙达啧啧地道:“赵王殿下,您瞧,和王家b起来,我哈尔赤对您多好?公主嫁给你,就是倾全族之力帮你;你娶王家千金当正妃,人家还站在皇帝身边与你为敌,太不值了!”
王浩“呸”的一声大骂:“无知蛮子,我王家的忠诚岂是你们这些南蛮鴃舌懂得!赵王,你枉为读书人领袖,风骨何在?忠诚何在?”
“忠诚?岳父大人,云云已经嫁给本王,说到底……本王才是您该忠诚的对象。”段钤试探道。
王浩一凛,他顿时感受到身后皇帝s来的目光,怒斥道:“放p!我王家世代忠于大秦,杀东陵、平北周,侵我国土者,都是我王家的敌人!今日面对乱臣贼子,更是人人得而诛之,我王浩没念多少书,但脑袋清楚得很!”
趴在桌上假昏的段锦,听到王浩这句话,都不禁想跳起来为他鼓掌。
“那是你没看见王轻云在本公主手中。”
一道清扬得意的nv声传入,王浩大惊:“轻云!”
王轻云的双手捆绑于后,被一身喜服的涟漪公主拿刀架在脖子上,缓缓走了过来。
“爹!”
王轻云看到现场状况大骇:“殿下!你这是做什么?”
段钤温和看向王轻云,但说出来的话却令她震惊:“云云,快来帮本王劝劝岳父大人,只要岳父大人愿意投效本王,明日,你就是大秦的皇后。”
“殿、殿下!”王轻云整个人懵了。
“赵王殿下,拿nv人要挟,你还有没有脸?”王浩急了。
“岳父大人,大行不顾细谨,这点小事,云云会帮本王的。”
段钤看向皇帝:“父皇,是您待儿臣不公;太子无德无能,您却迟迟不肯废太子;儿臣究竟有哪里不能取而代之?难道父皇觉得儿臣b不上太子皇兄?又或者──”他指着昏厥的段锦:“您想将皇位传给老七?呵呵……玉面战神又如何?还不是被本王药昏了,只能躺在那里任本王宰割?”
段钤见皇帝紧抿着唇,深邃眸光满是冷漠,他已经失去耐心:“父皇,您让,还是不让?”
皇帝冷道:“让如何?不让又如何?”
段钤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摊在皇帝面前:“父皇愿意让,就按这张纸上的内容誊写一遍。”
皇帝低眉一看,纸上说自己昏聩、太子无德。今日赵王婚宴,太子却伙同淮王残害百官,yu意bg0ng。幸四子赵王智勇双全、看破y谋,与哈尔赤蒙达王子协力勤王,挽救百官x命,故决定退位为太上皇,即日传位于四子赵王为大秦新帝。
“若不让……”段钤拿出另一张纸:“很遗憾,父皇重伤于淮王之手,本王救驾不及,父皇危惙之际,写下禅位诏书,传位于四子为大秦皇帝,并讨伐太子乱党,杀无赦!”
“你这个混账东西!朕竟然生出你这样大逆不道的孽子!你说的话不会有人相信!”
段钤指着欧yan墨:“怎么会呢?欧yan先生是三大儒之一、翰林院之首,他亲耳听到的话,怎么会有假?更何况……还有本王的岳父大人作证。呵呵,有欧yan墨和震远将军,大秦还有哪个文人武将不服气?看看昏倒的这些大臣,等会儿儿臣救了他们,他们还不感激涕零?”
一旁刘淑妃道:“老四,快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段钤点头:“岳父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一边是已经无力回天的父皇,一边是你的nv儿nv婿,只要您愿意过来本王这边,明日,云云就是大秦皇后、您是国丈,王家就是大秦。
此时信纸上写的是一道如何通过外交努力,来达到与边境邻国和谐的相处之道。
自古守国需武,治国需文;然朝堂上武将多多少少都很歧视文臣,认为文人手无缚j之力,只会摇笔杆、动嘴皮子;建国守国,靠的都是武将。
所以对文臣而言,若能纵横捭阖,平息战争于杯酒之间,省却血流成河、生灵涂炭,绝对能大大满足文生心中的英雄梦!
这,也是欧yan墨心中的英雄梦。
出题的人是谁?为何这般了解他?他都已经开始在心中组织起文章脉络,打算大书特书。
“老爷,墨磨好了。”书僮磨的还是那方上好的胭脂砚。
欧yan墨扑好纸,蘸笔,yu下?
负气地搁下笔,走出书房门前,却在打开门之际又走了回去。
心痒啊……
这样难得的好题目,不只他自己想写,也想拿到翰林书院给那些学生写。
算了,写着玩,谁说不能写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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