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中的案宗也显示,张家近日动作频频,户部尚书给他的折子大吐苦水;这工部一交到燕王和方谨手中,钱财几乎像水坝泄洪一样,哗啦哗啦的流;什么行g0ng、城墙、牌楼都要重建,虽然淮王给国库多赚了一年赋税,但钱也不能这样花。
而且秋冬两季很花钱,许多祭典、防寒措施、御寒衣物的发放、救济都在这时候,户部可舍不得国库的钱财这样浪费;钦天监说今年有大雪,若产生寒害,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所以户部尚书隐讳的讲,希望皇上能让燕王克制克制。
皇帝的儿子他自己清楚,段钧什么个x?给他三分颜se就能开起染房,连张贤妃的灼华殿近日也门庭若市,不再像往日那般低调。
官夫人现在往后g0ng走动,不是到刘淑妃的翠霞殿贺喜,就是到张贤妃的灼华殿巴结,反倒是皇后称病闭门不出,而杨德妃一如往常,不是必要的人,不多交流。
皇帝叹了口气,他的后继者,看来还是太子与老七之争。
“最近民间有什么新鲜事没有?”
户部尚书林正笑道:“启禀皇上,方才臣才给吏部刘尚书看老臣刚买的胭脂砚。前两天臣在刘尚书府上看见,就ai不释手。唉呀!那真是墨浓滑顺,光泽几日如新,不b那老坑端砚和红丝砚差。”
户部林大人ai砚成痴,当场就想叫吏部刘尚书割ai,但刘尚书说那是淮王殿下提早送的中秋礼,不能给;所以一听金玉满堂有胭脂砚,立刻就让人去买。
这听在工部和刑部尚书耳中很不是滋味,心想自己部门怎就不是淮王管的?前两天京城沸沸扬扬的拍卖会,淮王一口气捐了三十万给基层民防,现在送两个砚台给兵部和吏部尚书,让他们想让言官弹劾个贿赂官员的罪名,自己都不好意思。
“臣听说这胭脂砚是青城郡主委托金玉满堂做的,这两天金玉满堂拿出三个,终于给老臣买到最后一个。”户部林大人是保皇党之一,才刚拿到就带来献宝;知道皇帝也是ai砚之人,便双手呈上去,奇物共欣赏。
皇帝一0,立刻ai不释手;那黛墨se的光泽如丝,还有一gu奇异墨香,眼睛都亮了。
好东西就要让大家分享,皇帝马上挥手叫楚江上前:“楚ai卿,你也是ai砚之人,上来看看,是宝贝啊!”
楚江却一反常态地老神在在:“胭脂砚的确是宝贝,臣家里也有一个,最近写文章,臣都是用胭脂砚,特别顺手。”
“什么?你也有胭脂砚!”
楚江抚着胡须:“是青城郡主让小nv送来给老臣的,老臣本来想去金玉满堂再买一个给小nv以后当嫁妆,可惜他们说卖完了,让老臣下次请早。”
袁清砚状似自言自语:“这么说这胭脂砚似乎不错,回去本公子也试试。”
“国师也有。”
袁清砚一副风雨不惊的仙姿仙容:“青城郡主因本公子在暹逻宴帮了她,也送了本公子一个。”
皇帝听到这里不高兴了,指着穆晟:“穆老,有这么个好东西,你家丫头怎么没想到朕?”
皇帝把林大人的胭脂砚抓在手上,看样子若是自己抢不到一个,手上这个就不打算还回去了。
林大人老眼直瞅皇帝紧抓在手的胭脂砚,肠子悔得都青了!没事在皇帝面前显摆什么?那是他的胭脂砚,他0不到两天啊!
其实最可怜的是穆晟,他才该哭好吗?他是穆冰瑶的爹,这两天一直听朝中同僚在聊胭脂砚,他连一个都没有。
“这……这……”
此时段锦求见,一进来,看到大家都在说胭脂砚,还被皇帝痛骂一顿不孝。
段锦苦笑,直接奉上手上的木盒:“父皇,冤枉!儿臣这不是拿一个来了吗?”
林大人终于拿回了自己的砚台,差点老泪纵横。
段锦直说这胭脂砚是瑶儿之前买的一批绿胭脂石,找金玉满堂的师傅做的,总共四十六个──
“四十六个!”
御书房里头,加起来将近五百岁的老人,全都不淡定了!
段锦道:“瑶儿对玉石有些研究,所以当她看到绿胭脂石的时后,就请师傅替她做了这些胭脂砚,一开始没有要卖,就是让儿臣拿来送送人,慰劳几个大人终年辛劳;她自己也趁过节送给一些平时疼ai她的长辈、还分了一些给金玉满堂贩卖,最后自己留了几个。”
一听穆冰瑶还有“几个”,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一脸希冀看着段锦。
这淮王到底是踩到什么才能这样好运?穆晟生两个nv儿,他就ch0u到了上上签。
上上签的穆冰瑶就像会行走的招财树,陪淮王剿匪,就帮他充盈国库、赌个石赌到二十四斤羊脂玉、办个拍卖会可以捐三十万给百姓,现在连闲来无事做个砚台也能奇货可居,一砚难求。
至于ch0u到另一支……什么签的就别说了,太子现在人还在太庙孤独地反省。
大家看向穆晟,户部尚书问:“穆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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