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歆声音虽然小,但穆冰莹却听到了,脸色一变,怒道:“楚小姐什么意思?”
不等楚玉歆说话,穆冰瑶就起身走出来,跪在穆冰莹身边:“皇后娘娘,诚如长姐所言,瑶儿有罪。”
皇后睿智一笑,她知道穆冰瑶一句“有罪”,事实上可不是要认罪。
“穆二小姐有伤在身,起来说话。”
穆冰莹一愣,怎么回事?穆冰瑶起来说话,而她反而跪着?可是皇后没叫她起来,她怎敢起身?只好继续跪着。
穆冰瑶美目流盼,气定神闲:“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是我大秦女子的典范;娘娘用心栽培牡丹,正是要告诉大秦女子,不但要学习牡丹优雅的仪态、高贵的品貌,还要学习牡丹独占人间第一香的才德。”
穆冰瑶看向众人:“什么人可以得到魏紫琉珠?只有在牡丹宴上技压群芳、德艺双馨的女子才行!皇后娘娘正是要用魏紫琉珠的国色无双来告诉世人,我大秦就是要这样的女子,才配称得上天下第一红妆。”
穆冰瑶声音铿锵动人:“娘娘以花喻人、以花警人,可惜臣女没有机会让乡亲观赏魏紫琉珠和胭脂醉,感受皇后娘娘的栽培苦心,实是臣女之罪。”
穆冰瑶以告罪之姿,行赞美魏紫琉珠之实;不否认她没有尽到保护之责,但用她的方式让皇后不但无法怪罪,还会更加欢喜!
这哪里是一个粗俗无文的草包?
楚玉歆补了一句:“皇后娘娘,穆二小姐了解皇后娘娘赠花心意,比只知照顾却不知意涵的女子不知高明多少?”
乔若兰觉得自己莫名中箭。
皇后点头:“魏紫琉珠是有形之花,再怎么妥善照顾,也会随季节递嬗而凋零,重点在精神意义。穆二小姐的花虽因故凋残,但二小姐本身就是一朵不谢的魏紫琉珠。本宫不怪罪于你,入座吧!”
不谢的魏紫琉珠。
皇后的话又给穆冰瑶镀了一层金。
楚玉歆瞅着还跪在地上的穆冰莹:“以后穆大小姐要请罪前,先用用大脑。若没有大公主的救命之恩,穆大小姐还没机会在这里帮妹妹请罪呢!”
穆冰莹心里一跳!她头低的不能再低。
蠢!
段钊忍不住在心里给穆冰莹下批注。
皇后也冷冷说:“穆大小姐起来吧!今日本宫宴请胭脂醉得主,穆大小姐就一旁跟着见贤思齐。”
这句话更让穆冰莹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
连一朵胭脂醉都没有的人,还敢在这大放厥词?滚一旁学习去。
太子眼神闪过一丝厌恶,王曜兄妹也尴尬低头,他们都没有预料穆冰莹会这样莽撞;而柳青虽不愿见穆冰瑶出风头,但见穆冰莹吃鳖,尤其是在段钊面前,她非常高兴。
宴席期间,众人笑语晏晏;到了尾声,宫女给每人上了一盘酸枣消食。
皇后看向柳青:“柳小姐,本宫记得你父亲柳知秋昨日被拔擢为吏部员外郎,看来是要常驻京城了。”
柳青一听皇后问起,看了太子一眼,脸色绯红;太子帮父亲得到一个留任京城的机会,还是正四品的吏部员外郎,一定是因为自己的关系。
“回皇后娘娘,是的。”然后看向身后丫头,丫头立即捧出一只小瓮:“父亲这次回京,有人送了几瓮岭南上好崖蜜;知道臣女今日要赴娘娘宴席,特地让臣女带来给娘娘品尝。”
“柳大人有心了。”皇后道:“恰好今日水果是酸枣,周嬷嬷,将崖蜜打开,给大家一起享用。”
一开瓮,崖蜜的香气立即传来,当大家拿酸枣蘸着崖蜜吃时,二公主大叫:“唉呀!这是什么?”
二公主吓得花容失色,皇后一个眼神,周嬷嬷立即到二公主席位,只见她拿一只银勺,黄澄澄的蜜里有一颗黑豆子。
周嬷嬷凑近一看,惊恐地说:“老天爷,这是老鼠屎!”
老鼠屎!
众人脸色都像吞了苍蝇一样难看,骇然地看向柳青。
柳青吓得忙跪在地上。
六公主喝叱道:“柳青,你好大的胆子!竟敢送一瓮有老鼠屎的崖蜜给母后,是想造反了吗?”六公主脸色铁青,她蘸了崖蜜吃了好几口。
柳青哭喊着:“公主冤枉啊!臣女不知道为什么崖蜜会有……不洁之物,崖蜜带来的时候还没开封啊!请娘娘明察。”
二公主一脸恶心:“不是你就是你那包藏祸心的爹,他存心对母后不敬!”
柳青眼泪啪咑啪咑地掉,浑身瑟瑟发抖:“不会的、不会的,我爹不会这样的!”
穆冰瑶静静坐在自己位置,觉得有些困扰。
她不知道段锦拿吏部员外郎位置去和段钊谈条件,但让柳知秋坐上吏部员外郎位置,却是段锦和她的计划。
他们知道柳知秋是太子人马,打算在“不久的将来”,让他出来帮太子“捅篓子”;怎知还没上任,就自己先“找屎”了。
穆冰瑶叹了口气,她虽不喜欢柳青,但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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