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是位于湿地公园的一家私人西餐厅。周围绿化极好,现代化的建筑桩子似的伫立在绿色里,乍一看,比起公园更像是庄园,走入其中,弯弯绕绕了几个来回才找到目的地,好像生怕被轻易找到。
炮灰携手女主来到门前,推开,里面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庭院,她们继续往里走,通过一扇自动玻璃门进入餐厅。端丽的前台问她们几位以及是否有预约,炮灰依次回答毕,由服务员领入其中。
炮灰记得书里写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女一的位置位于窗边,所以她预约了角落的位置,能将整个大厅一览无余。
跟随服务员走进去的一路,炮灰全程都在张望女一的方向。
也许因为是主角的缘故,女一坐的位置光线极好,顶光也并不地狱,而是将她打出一层油画般的质感,就连窗外斑驳的树叶射灯也只能俯首称臣成为她的装饰,可她本人却毫不在意。她精致的侧脸低垂着,划动着手里的银质刀叉优雅进食。
而从她盘里剩余的食物来看,她也刚来不久,高脚杯里的红酒过半不余,显然还没醉。
炮灰一面想着一面来到自己的位置,还没坐下就差点被椅脚绊倒。
噌的一声,椅子与地面摩擦出巨响,餐厅内为数不多的客人齐齐看了过来,炮灰暗叫不好,忙低下头藏起自己的脸,这时女主来到她的面前。
“真是不小心,”女主为她移开椅子,低声说:“怎么把眼睛黏在人家身上了呢。”
炮灰求饶般看向女主,女主已施施然坐在对面的位置,她也只好坐下。
菜单她们二人各一本,炮灰努力耐着性子翻了几页,就看见那边女一一杯红酒见底了,正倒第二杯。
“魂又飞走了。”女主又淡淡地说,“算了,反正我们也不是来这里吃饭的。”然后转头跟等候的服务员随便报了个套餐名。
炮灰想说我们本来就不是来这里吃饭的,可面对女主又说不出口。
跟自带光环的女一一样,餐厅里的灯光同样格外善待女主,如同电影质感的天使光笼罩着她,让她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尽管炮灰觉得楚楚动人这个词有些俗套,可是女主就是这么一个人设,瞧瞧,她手里的金属刀叉都在闪闪发光。
“我哪里不是来吃饭的了。”炮灰习惯性摆出讨好的笑容,转头问服务员:“你好,你们店里有情侣套餐么?”服务员说有,她又说:“刚才的不要了,我们点情侣套餐,”看向女主,“就当作是结婚的……嗯……”
“我们的纪念日在冬天。”
“哈哈,我们在一起每天都是纪念日。”
等上菜的期间,那边女一接了一个电话。
从书里的内容来看,那应该是女一家里给她介绍对象的电话。江家就像网文里所有攻的家庭一样,窒息、高压,而女一母亲当年的逃离更是给了她致命一击。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女一的家人却只想让她成家,因此还没说完,女一就把电话挂了,手机狠狠掷在桌上。
她的脸颊晕着绯红,已经半醉。
炮灰又看向女主,其实女主的家庭也差不多,只不过……
点亮的蜡烛让炮灰脸上一热。
她看向热源,女主那边也有一根蜡烛,她的面容被映照得更加梦幻了。
她回过神来,冲女主不自在地笑,“原来情侣套餐是烛光晚餐。”
女主不阴不阳地拿起两侧的刀叉,依旧垂眸不看她,“是啊,真是难为你跟我吃烛光晚餐了。”
“不会,怎么会呢,我荣幸之至。”
她傻呵呵地笑,心里却盘算,如果未来女一知道自己曾经跟她老婆吃过烛光晚餐,会不会找自己的算账。咝,这很难说啊,比如……
女一搂着女主:听说你跟我老婆吃过烛光晚餐?
炮灰跪在地上:没有,我是冤枉的啊大人!
女一一脚踩住她的脑袋:还敢狡辩,来人,把她叉出去砍了!哼,敢碰我的女人,活得不耐烦了。
炮灰:大人!冤枉啊大人!大人!大人!啊——(嘎嘣,脑袋落地)
女主依偎在女一怀里:好可怕……
女主安慰:不怕不怕(然后发出响彻云霄的笑声)。
她炮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而对面的女主已然冷淡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二人各怀心事地吃着西餐,不知过去多久,她趁女主不注意瞟了眼女一。
女一的身体已经趴伏下去。
应该差不多了。炮灰起身对女主低声道:“我去趟洗手间,绣春,你留意着她。”
女主点头。
在厕所隔间装模作样蹲了几分钟后,炮灰猫着步子出来问路过的服务员江锦秋醉没醉。
服务员去了半晌,回来答道:“应该是醉了,主管正在联系江总的助理。”
炮灰忙道:“别,不用,我跟她是朋友,我来处理。”然后果断给女主发去消息,「绣春,我有点拉肚子,接下去的计划只能你一个人执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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