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性过到一起是两回事。我没那么好的耐性哄着人。”
“是么。”
“那你就是觉着我都不必哄才同我在一起的咯。”
“我还不够哄你么?”
桃榆微眯起眼睛:“那你说些话自相矛盾。”
“在我心里,你和所有人都不一样。”
“我没有耐性哄别人,但你可以。”
桃榆闻言耳朵有点热,他把脑袋埋在了霍戍身上:“睡觉睡觉。”
霍戍拉过被子,把桃榆和自己一并盖住,抬脚两人便裹在了。
翌日,桃榆醒的有些迟。
自从开了铺子以后,他已经挺久没有赖床了。
往时冬日最是他缩在被窝不肯起的季节,这朝为着日子奔波,可还改了性子。
桃榆揉了下眼睛,在被窝里伸展了下胳膊腿儿,掀开了点床帘,看着有点昏灰的屋子,一时间有些估摸不出时辰的早晚。
不过他能睡到自己醒,时辰也决计不会早,看着窗口也不甚明亮,想必今天的天色不大好。
但意外的是这天气屋里竟然还挺暖和的。
他从被窝里钻出来,才发觉屋里有两个炭还旺的炭盆儿,当是早上才拿过来的。
怪不得没觉着冷。
他正欲拿衣架上挂着的衣服穿上,乍然见着飘落在地上被抓得皱裂了的信纸,墨迹已然晕开了大半。
桃榆慌忙捡起丢进了炭盆里,一张脸涨得通红。
炭火橙红,触着纸便燃了起来,一股白烟飘起。
淡淡旖旎的味道夹着其间,桃榆鼻子灵敏,一张脸更是红的不行。
昨儿夜里他就说了声冷,霍戍那混人竟然把他抱到了桌边上,同他说炭盆儿在这里就不冷了。
他有些痛,逮住什么就抓什么,全然没曾分辨手中之物,还给摔碎了两个杯盏。
“起来了。”
霍戍端着一碗面进来时,见着桃榆正紧抿着唇站在炭盆边。
“太热了么。”
霍戍把面放下,见桃榆一张脸红的有些异常,眉头紧了紧。
桃榆揉了下肚子:“才不是。”
霍戍不知这哥儿大早上起来又发什么脾气:“先洗手洗脸。”
桃榆突突跑去洗了手脸,这才跑到桌边去吃面。
早时也只有端着面条进来能把他的赖床病给治好,毕竟旁的吃食凉了可以再热,可面坨了就再不好吃了。
“以后你可再不能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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