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了?”
“弦月姑娘好了?”弦月与肖伯颜同时发问。
“说来话长,我们先找户人家躲避。”肖伯颜担心水鬼追来,先行说道,四人便又回到了弦月与鹤龄刚刚藏身的人家。
“珍珠一进门就朝我们吐出了一口水,祝兆生没躲开,被水鬼拖走了。”肖伯颜并没有将自己害祝兆生的事情明说,一旁的程稳听罢,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拆穿他的谎言。
“宁公子他们呢?”
“都被水鬼带走了。”
“今晚一事,我思前想后觉得不对劲,宁公子好似知道珍珠晚上会出门,故意将我引去他房里。程稳,我问你,今天上午你出门做了什么?你脸上的伤究竟是怎么来的?”
“我睡不着,出去转转,不小心摔了一跤,弦月姑娘莫不是怀疑我泄密给宁公子暗害于你?”
“事情太过巧合,我没法不这么想。”
“我们是一起来寻找神砖的,我怎么会泄密给宁公子。”程稳说得很是冤枉,“弦月姑娘可别忘了,刚刚在房里时我可一句话都没说,是祝兆生先开口问怎么办,肖大哥才提议让你去引开宁公子的,若说嫌疑,祝兆生的嫌疑更大才是。”
“行了行了,宁公子都被水鬼抓走了,现在追究这些已经没意义了,我们还是赶紧想想明儿个该怎么向族长交待吧,他们还盼着宁公子帮他们搬迁呢。”
肖伯颜站出来打圆场,弦月无法,只得先行作罢,几人商量着明日该怎么和族长等人交待今晚的事情。
夜色下,商量着的四人没有察觉到肖伯颜发梢上,轻轻滚落下一颗芝麻大的小水珠,水珠落到他后背衣裳上,晕出了一个指甲盖大的水渍。
慢慢地,水渍一点一点地扩大,将他身上浅蓝色的衣裳慢慢晕染成了深蓝色,若是白日里,众人肯定一眼能够发觉,只可惜现在是深夜时候,皎白的月光白得晃眼,并不能让人看清他衣裳上那被晕染开的水渍。
当一滴水从肖伯颜额上流下,肖伯颜还以为是自己出汗了,毕竟海边热,就算是夜晚也能热得人冒汗,于是他想也没想抬手擦了一把,然后随手往地上甩了甩。
谁也没有察觉到,一颗水珠顺着他的指尖被甩到了弦月的鞋上,很快,弦月的鞋面也被水湿透了,连弦月脚下的地上也湿出了两个脚印。
与他们说着话的弦月,隐隐觉得脚上有点凉,她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就见鞋面上有一双混浊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啊!水鬼进来了!”弦月慌张想将鞋子脱了,可还不等她动手,脚下一软,她就陷进了黑暗的水域之中,冰凉的水瞬间灌进她的口鼻,堵住了她想向鹤龄求助的话语。
弦月突然地出事,让鹤龄还来不及想这是怎么回事,也顾不得什么水鬼不水鬼,当即伸手往水里去抓,企图抓住弦月下沉的身体,却不料在他触到水的刹那,水中突然伸出了无数只鬼手,牢牢抓在了他的身上,将他也一并拉进了水中。
眼看着弦月二人接连遇难,肖伯颜二话不说,拔腿便往门口跑,程稳稍慢一拍,连忙追上他的步伐,却不料肖伯颜的后背早已经被水浸湿,一只狰狞的水鬼从他湿衣里钻出,此刻正趴在他的背上。
“鬼!水鬼!”程稳指着肖伯颜叫道,脚下忙往后退,却觉脚下一湿,低头一看,才发现整个院子里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大的水泊。
凉水席卷而上将他完全包裹,他终也和弦月等人一样,不甘地失去了意识。
“维神常照天地,乾坤变化无穷……清风缝裤云作衣,便在天上地下走……穿他不怕人来捉,有他敢打吃孩狗……打是打,不可破我替身法……真是假来假亦真,地水风火假变真……保得本人身平安,何须辨他真与假……”
再睁眼,程稳发现自己到了一处被水淹了大半的地宫,他正躺在一块突出来的石头上,身旁是同样昏迷着的肖伯颜。
弦月他们都还没死,先一步已经清醒了过来,此时正探着脑袋往前看着什么,而宁公子此时正害怕的躲在他们的身后,看样子吓得不轻。
程稳推醒身旁的肖伯颜,与肖伯颜一齐凑了过去,只见师爷被摆放在一个阵法当中,在它面前则是一条腐烂了一半的黑蛇,有的地方甚至都能看见黑蛇的骨头。
黑蛇口吐人言,听声音是个女子,刚刚吵醒他的话语,正是黑蛇发出来的。
“这就是蛇娘娘?它在干嘛呢?”肖伯颜小声询问弦月。
“弦月姑娘别告诉他,这个小人压根不是真心带我们寻找神砖的。”
祝兆生也在,急忙阻止了弦月。
弦月没有听祝兆生的,还是将事情告诉了肖伯颜,肖伯颜毕竟见多识广,这个时候没必要再闹不和。
“我听它念的咒语,很像是我以前听过的替身术。”肖伯颜告诉弦月等人:“民间有童子命一说,凡是童子命的人,从小体弱多病,家里人便会为其烧替身来做保命。”
肖伯颜的话语提醒了弦月,小渔村的村民都认为水鬼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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