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冰莹一惊!对啊!那小贱人是要代替她嫁给太子的,现在闺誉受损,那、那、那──
穆冰莹开始慌了,她是冲动无脑,但不代表她不会想;她无端给太子送了顶绿帽,穆冰瑶和太子的议婚,恐怕不成了。
那怎么办?自、己、上?
“不!”穆冰莹脸色刷白,好不容易扔出去的屎,怎么又丢回自己头上?
“现在只能等你爹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话才说到一半,穆晟就挟带满身怒气,“砰”一声踹开正厅大门:“把那逆女给老夫带上来!”
穆晟恶声恶气:“你们两个也是!都给老夫留下!”
前厅的气氛异常压抑,穆冰瑶来到大厅中央,穆晟像一头发怒的雄狮,瞪着她的眼神,似乎准备将她撕成碎片。
平时最喜欢幸灾乐祸的王氏母女,此时脸上也全是怵惕之情。
穆晟“呼”一声站起来,走到穆冰瑶面前:“说!你都给老夫干了什么好事?”
不等穆冰瑶说话,穆晟手一扬,一记厚实的巴掌就猛然打在穆冰瑶脸上,将她身体都打歪向一边。
穆冰瑶努力抑制昏眩的感觉,擦了擦嘴角渗出的血迹,重新将身体站直。
她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眼底暗含一丝讥讽:“瑶儿一直都做着好事,不知父亲说的是哪一桩?”
穆晟被她的眼神和语气彻底激怒:“我穆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个败坏门风的东西?来人!请家法,今天老夫就要好好教训这个不要脸的东西给太子赔罪。”
穆冰瑶心一凝,眸底的墨色愈发浓重。
打她给太子赔罪?看来他仍贼心不死,还想让她嫁给段钊。
“飕”一声,穆晟的棍子重重落了下来!
“小姐!”
穆冰瑶咬牙,她知道要退婚,这一关无论如何她都逃不过。
秋月想扑上去护主,但家奴将她紧紧抓住,她只能哭喊,眼睁睁看着穆晟施虐。
一旁王氏和穆冰莹喜不自胜,穆冰莹甚至让自己婢女递上她常用的鞭子:“爹爹,棍子不好使,仔细手疼,改用鞭子吧!您用鞭子狠狠抽她,这小贱人简直丢尽了我们穆家的脸!”
从那劲道十足的呼啸声,也知道那每一鞭下去,都如利刃割在身上,两三道下去,背部已透出斑斑血痕。
穆冰瑶咬紧牙根,尽管已经被打得站不稳,“咚”一声倒在地上,她还是一声不吭。
“小姐!”秋月已经哭不出声。
最后是穆晟手酸不愿再打,嫌恶地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穆冰瑶,吩咐道:“将她扔到佛堂里去,关个三天不准出来!”
穆晟话音刚落,家奴便已上前将穆冰瑶给拖下去,地上还带着一条血痕。
穆冰瑶的背完全被血渍染红,早看不出衣服颜色。
她被丢进平时老夫人念经的佛堂,一直昏迷着;不知何时,穆冰瑶彷佛听到有人在她耳边隐忍啜泣,才费力睁开沉重的眼皮。
一张眼,剜肉蚀骨的疼痛袭来,让原本意识不清的穆冰瑶瞬间清醒。看到眼前老泪纵横的人,竟是这几天闭门不出、纵凶行恶的祖母,穆冰瑶又重新闭上眼睛:“是祖母啊……瑶儿占了您念经的地方……”
说完努力撑起身子,匍匐想往旁边移去。
穆老太君幽幽叹了口气:“孩子,祖母知道你不容易,但祖母劝你一句,别折腾了,这个家经不起折腾……”
“蝼蚁尚且偷生,祖母的意思是,要瑶儿就算被打死也要认命吗?”穆冰瑶闭上眼,不打算再理会老人。
“祖母知道你怪我这么多年来装聋扮哑,任由王氏母女欺凌你,但祖母也不易……”
老人苍白褶皱的脸上写满沧桑,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为谁解释?为自己抑或为穆家。
穆冰瑶闻言,冷笑一声:“你们都不易,打死我最容易。”
“瑶丫头,老婆子若不装聋作哑,这个家早就给她们折腾散了!老婆子天天求神拜佛,什么都不图,就图这个家别缺了谁。瑶丫头,顺着她们吧!你惹不起。”
“惹不起我也惹了!老夫人回去吧,就当作穆家没有我这个不撞南墙心不回的孙女好了。”
老太君一愣,她改口叫她“老夫人”,是连祖母都不要了?
老太君忍不住又掉下眼泪,喃喃道:“看来这座丞相府留不住你了,也罢!祖母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答应祖母,若真有机会起来,别对穆家赶尽杀绝可好?”
穆冰瑶整个背宛如火炙,疼到无法再说话;她的意识全都用来对抗疼痛,老祖母后来又对穆冰瑶说了什么,她也记不清了。
纵然穆晟已经将穆冰瑶毒打一顿,但段钊取消与穆冰瑶议婚的书信,第二日还是送到了穆晟手上,并提出议婚对象改为穆冰莹。
穆晟看着太子的信简直欲哭无泪。
王氏肿着两只桃核眼睛哭道:“老爷,您说这怎么办?”
“怎么办?能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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